瞥了一眼手机，火车还有十分钟进站，张小凡轻轻揉了揉小美女的头，笑着安慰她说：“放心，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你们的。”

小美女重重地点了点头。

之后，张小凡挨个与他们告别。胖瘦坨坨那俩兄弟，瘦坨坨和他不太熟，胖坨坨一副天塌下来也乐呵呵的样子，对他的离开毫不在意；单眼皮帅哥居然主动和他握手，再次对他表示感谢，说将来有需要他的地方尽管开口。

社长的告别很正常，还替他舅舅唐建国道歉，说他工作太忙来不了。他点头没言语，心里却“哼”了一声——什么忙得抽不开身，唐建国八成还在为即将升任局长而乐呵呢！

张小凡之所以匆匆离开，唐建国是主要因素。处理完秦怡的后事后，他原本打算利用唐建国那边的资源，在杭州再搜寻一下那个口罩男的线索。

秦怡的帮手肯定不止那一个，而且案子里还有很多谜团没解开，比如尸体被盗那么多天却不腐，显然是被存放在某个地方，这一点还不清楚。

秦怡是如何得知陈大贵手上有尸体的情报，以及是谁在网络上煽风点火，让秦怡的事件如此沸沸扬扬，这些都还是未知数。

秦怡自杀后，李局长似乎失去了深入调查的兴趣，似乎只要嫌疑人死了，案件告破，他就心满意足了。全城搜捕口罩男三天无果后，李局长告诉张小凡案子已经结了，不必再查下去。

当时他火冒三丈，这过河拆桥也太过分了，案子刚破，他就成了多余的人？

面对他的质疑，李局长以需要集中精力处理其他更重要案件为由敷衍他，而唐建国在一旁连个声都没吱。

张小凡一肚子火，直接闯进唐建国的办公室，把他的桌子踢得七零八落，然后在杭城警局众目睽睽之下，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唐建国哪还有脸来送他？

社长见张小凡沉默，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他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多保重，就没再多说。

眼看时间紧迫，他正要进站，忽然一辆警车穿过拥挤的站前广场，直接停在了他的跟前。正纳闷是谁呢，白晚灵从车上下来，没等他开口，一个耳光就结结实实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张小凡当时就被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你这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白晚灵怒气冲冲，仿佛要生吞了张小凡似的。

张小凡摸着隐隐作痛的脸颊，满腹委屈：刚刚还在警局撒野，再让你出来，不是给你添麻烦吗？这些话，自己当然不能直说，只好连声应道：“我的错，我的错。”

“这还差不多。”白晚灵哼了一声，“回去记得给我电话，要是你敢玩失踪，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来，教训一顿。”

听着白晚灵这赤裸裸的威胁，张小凡不禁打了个冷战，幸亏没告诉她他是警察，不然她知道自己被骗，怕是要当场给他“开膛破肚”。

张小凡连忙点头，保证一回去第一个就给她打电话。

白晚灵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

张小凡看了一眼时间，火车马上就要到了，正要和白晚灵道别，她突然一把抱住他，没等他反应过来，还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张小凡被白晚灵这一举动彻底整懵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心里不停地呐喊：“啥情况？啥情况？啥情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晚灵亲了张小凡？白晚灵亲了他？这是真的吗？他的脑子好像短路了，好几秒才缓过来。正想说点什么，白晚灵根本不给他机会，转身跳上警车，风驰电掣地走了，就像她来时那样。

小美女他们几个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笑嘻嘻地围过来，拿他打趣。胖坨坨一个劲儿拍他背，见他没动静，又在他眼前晃手，见他还是发愣，就对小美女说：“完了，张哥这是傻了。”

“你才傻了呢！”张小凡反驳了一句，跟他们道个别，然后逃难似的冲进火车站。掏出身份证和火车票，进了站，整个人还是懵懵的。

这不是梦吧？她该不会对张小凡有意思吧？怎么可能，他有那么大魅力？白晚灵不是从一开始就对他挺不感冒的吗？从小到大，别说亲亲了，就连主动拉他手的女生都没遇到过。

上车前，张小凡试着给白晚灵打了电话，但她没接，过了一会儿，她发了条短信，说别多想，她刚才没别的意思。他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还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呢。他就说嘛，不太可能。

得益于高铁提速，从杭城到帝都只花了不到六小时。

下午三点前，张小凡已经站在帝都的土地上，一出站就给刘伟打电话，告诉他自己马上回局里。

刘伟一听张小凡回来了，说正好，局里有个人正等着见他。

张小凡追问是谁，他却故作神秘，说见了就知道。

刘伟这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午饭也顾不上吃了，直接叫车奔回调查局。

“唐依？你怎么在这儿？”一进调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