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这话还真没瞎编,至少这师承关系是真的,不过,他喊高成坤一声师父没错,但高成坤可没打算收他当徒弟,就算是一时糊涂认了,看到他今天这怂样,恐怕也会把他踹出去吧!
不过,高成坤今天不在现场,所以苏晨借用他的名号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再说,他也就是习惯性地装个酷,顺便看看能不能唬住对面这位肌肉男,好让自己赶紧脱身……开什么玩笑,苏晨一向自诩是军师型的人物好不好?手持羽扇、头戴纶巾才符合他的形象,动手动脚的,最烦了,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谁知道,他的这套忽悠还真管用了,只见对面这位露出一脸尴尬,伸出了蒲扇大的手,五根手指就像胡萝卜一样粗,开始一根根往下掰……
苏晨一时好奇,忍不住凑上前去问:“你这是在数什么呢?”
板寸头肌肉男头也不抬地闷声回答:“我在数你的辈分。”
“什么?”
看着苏晨一脸懵圈的表情,板寸头解释说:“你看,从祖师爷刘百川老先生那边算下来,高小毛是徒弟辈,你的师父高成坤应该是徒孙辈,那你应该是重孙辈……”
苏晨心里这个憋屈啊,一不小心,自己成了人家的重孙子了。话说自从被刘梅强行认了干儿子后,自己的辈分是越来越小了。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肌肉男为什么要算这个?
好奇心害死猫,可苏晨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追问道:“你算这个有什么用?”
“让我想想该怎么叫你。”
苏晨一听板寸头这么说,立刻明白了,原来这家伙还真是自己人!难怪刚才这家伙看见自己动手,就手下留情了,估计是因为同出一门的缘故吧。
不过,看这大哥年纪比自己大多了,身手也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估计是早自己好几年拜的师。哎哟喂,按年龄算,叫我声师兄也就算了,万一他算出来我还得矮他一辈,那我不是得叫他师叔?
苏晨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边紧张兮兮地问那肌肉男:“算清楚没?”
板寸头肌肉男闷声闷气地说:“还差一点点,别急嘛……”
“哈,我算出来了,你竟然是我的小师叔……”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觉得哪儿不对劲儿。板寸头肌肉男赶紧抬头哈哈一笑:“嘿,真是巧了,瞎猫碰上死耗子,竟然遇到同门了,逍逍遥遥,快过来认识一下。”
“……什么?”
随着板寸头肌肉男的一嗓子,原本还站在舞台上瞪大眼睛看热闹的双胞胎小姑娘清脆地答应了一声“哎”,然后就“噔噔噔”地跑了下来。不光她们俩,就连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余、郭两人也凑了过来,整个小酒吧里的人目光都嗖嗖嗖地集中到了这儿。
板寸头肌肉男扫视了一圈,瞪大眼睛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哥们儿叙旧啊?各回各位,别在这儿添乱!”
苏晨看到周围的视线嗖地一下都散开了,看来这板寸头在这儿还挺有威信的。
只见他拍了拍桌子,扯着嗓子喊:“服务员,来瓶芝华士,记我账单,今天我请客。”
服务员显然认识这位大佬,听到召唤,连忙飞快地跑了过来,手脚麻利地开了一瓶酒,还小声说:“楠哥您慢慢喝,这瓶酒老板说了,算他的账,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这待遇简直到位,楠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边让服务员退下,一边给在座地都倒上了酒,举杯说道:“刚才冒犯了同门兄弟,我先干为敬。”
说完,脖子一仰,一杯酒就咕噜下肚了。
苏晨还算明白点儿事情的原委,余、郭两位完全是一脸懵圈,这是怎么回事啊?苏晨过来明明是要找那俩唱歌的小姑娘聊天吧?怎么一眨眼就和人动起手来了?再一眨眼,刚才那看起来就不像是善茬的板寸头肌肉男,居然成了苏晨的同门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苏晨这小子挺邪乎的,主要是因为他的那张乌鸭嘴,但这剧情也太离谱了吧?
还没等他们开口问,苏晨就先说话了:“等等等等,你这杯酒喝得太莫名其妙了,不算不算,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同门了?还有你刚才提的小师叔又是怎么回事?你先把这事儿给我解释清楚了再说喝酒的事儿!”
被大家叫做“楠哥”的肌肉男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笑了几声,开始解释:
“这样,我叫李亚楠,教我练拳的老师父叫徐祝亮,他老人家当年代表浙海队参加了1959年的华夏第一届全运会武术比赛。
他的师父是那一届武术代表团的领队,也是浙海省武术队的总教练秦德顺。秦师祖是何长海师祖的得意弟子之一,而你师祖高小毛是何长海师祖的师弟。这么一算,我得管你叫小师叔。”
板寸头肌肉男报了一堆人名,苏晨总算听明白了,原来这位真的是自己的师侄。
回想在闻州跟着高成坤练拳的日子,他也听高成坤吹嘘过家族里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