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如此,本尊就在此看着。轩辕太子,事后你皇室,也必须给本尊的雨儿师侄女一个交代!”
苟正川一甩袖,端坐于高台的太师椅上,暗暗运足灵力。
若这女子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
就算拼着名声不要,也要将她击杀当场!
“和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我等不了,夫君和表姐,应该也等不了……”
“休夫么…为了皇室的体面,我不能做……”
乔菽说的大义凛然。
事实上时间不够,也做不到。
她去哪里找什么证人保人?
既然做不到,不如拿来博取同情。
“呜呜,弟妹你,受委屈了……”
轩辕海看着自己的好皇弟那脸色,适时接话。
“悍勇,善妒的条件,我已经满足了……这两巴掌,不就说明我悍勇善妒,小肚鸡肠吗?谁让涓雨妹妹背着我,和我的好夫君……”
你没看错,就是这么容不下人。
乔菽淡笑,并没有说完。
最好的控诉不是字字泣血,而是句句留白。
“至于恶疾,夫君不是说我得了疫病吗?”
乔菽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按道理来说,这个条件也是满足的……毕竟,是自己的夫君亲自认可的不明疫病啊……”
“我今天来的目的,早就说过了。既然夫君和表姐两情相悦,我现在就让出王妃这个位子。”
她竟然!竟然只字不提灵根的事!
她不提,是不是还对自己留有余情?
口口声声说自己得了疫病,又承认自己善妒悍勇。
难道,难道她这么不顾脸面,就为了和自己迅速划清界限吗?
他有点莫名的不自在。
“轩辕宋哥哥有人证,你的人证呢?若不然,难道什么脏水都要往我身上泼吗?”
终于反应过来了,还当这柔柔弱弱的莲花吓傻了……
“我不忍心伤你一介凡人,更不愿和你计较。你对我动手之事,师叔相护,我却不在意。菽儿表妹死于疫病,侍卫们亲眼看着火化,火炼之地的炼工亲自焚烧,难道就凭你一句话,就想颠倒是非吗?”
“我云涓雨,此心昭昭,与轩辕宋哥哥清清白白,不怕质疑!”
白衣女子倔强的挺起胸膛,眼中泪光盈盈。
“而你,又是何居心?”
是的,咬死不认她能如何?触动五出雷罚?
且不说能不能做到,她敢吗?
雷罚之下,筑基期修士只怕都要灰飞烟灭。
不过是装腔作势,哗众取宠而已。
说的真好,乔菽都要给她鼓掌了!
抬眼看去。
一队水神卫带着三人穿过广场行来。
除了崔大和吴老二,那垂头丧气的第三人,不正是那倒霉的当值炼工吗?
这炼工简直欲哭无泪!
那天他莫名其妙晕在兽尸堆里,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自己做了个长长的噩梦。
噩梦里有只巨大的长毛雪猿七孔流血,要找他报仇,说他压坏了它风华绝代的脸……压得和树叶一样扁……
“人证嘛,我自然是有的,不是吗苟大长老……”
乔菽眸色渐深,看着苟正川。
“我欲提壶游寒山,我师壶游尊者,长老不是在三天前的火炼之地见过?”
“壶游尊者!他……”
苟正川心中一紧!
这女子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她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说出这样的话?
“我师那夜去火炼之地为亡徒送终,然而炼工却不知为何不在场。”
是的,是的,我不在场 。
我晕了!
倒霉的炼工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点头如捣蒜。
乔菽瞟了眼已经抖成筛子的崔大和吴老二。
“当我师决定亲自用炼化炉送徒弟一程,就看到这二人将我抬来,想要火化。师父仙法高深,一眼便发现我还未死,只不过是暂时没了气息。但他看出二人衣着,是皇室亲兵,所以并不想掺合太多。”
不想掺合?
是怕二人打扰他吃人喝血吧!
乔菽满意的看着苟长老脸上的镇定一点点破碎。
“所以我师略施小计,打发了二人,并救了我一命。后来我一直在半睡半醒中,直到师父唤醒了我,并给了我这个……”
女子手中握着一枚环形玉佩,是芳崖墨翠,名贵非常!
“这难道不是大长老那夜遗留之物?”
还好还好,她留了个心眼。
她虽不知宽剑修士在黑斗篷上留下了追踪咒术,但她也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