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艾看他们个个气势汹汹的样子,这是要替她休夫的势头。
徐家老太太最先发话,“我们徐家能有今天,得靠大家齐心协力自觉主动为这个家出一份力。当初我们答应云重入赘,也是看在他表现好的份上。可是通过这几年的观察,大家有目共睹云重毫无半点上进心。”
贾珍珠将下人收集来的证据摆出来:某日云重搞砸了与苏家的合作,给徐家造成了大损失;某日云重打了程府的三公子,陪了几百两银子;几个月以来云重去地下赌坊赌博,败光了不少积蓄,还以甄艾的名义借了不少外债。
甄艾扶额,这烂摊子有点难收拾。
不过依据原小说的记忆,这时的云重已经恢复记忆,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这样大肆地挥霍,意在激起贾珍珠休了他,他好一走了之。
贾珍珠在列举云重的诸多罪证之后,拿出一纸休书郑重地宣布:“经我们整个徐家一致商议,云重劣迹斑斑,不配做我们徐家的女婿,所以我宣布,云重与徐艾的婚姻无效。”
甄艾一把夺过贾珍珠手里的休书,瞬间撕个粉碎,义正辞严道,“我徐艾的婚姻谁都没有资格给我做主!刚才母亲所列举的斑斑劣迹,跟云重没有关系,是我逼他做的。好吃懒做,赖床不起,皆因为我贪恋他美色。搞砸与苏家的合作,是因为那天我被歹徒虏走,云重为了救我才毁了货物。云重打了程府的三公子,是因为程府的三公子对母亲出言不逊,说母亲是徐家的瘟神,嫁给爹爹瘸,生儿儿傻。云重去地下赌坊赌博,是我让他去的,我想让他多赢点钱回来,借的那些外债也是我让他去借的。”
甄艾紧紧牵住云重的手宣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你们不要迁怒于他,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分开我们。”
贾珍珠颇有些不服气,“你突然间这么能说会道,谁知道是不是受到云重的胁迫。”
“娘说得对,姐姐向来不善言辞。证据确凿,姐姐却还想抵赖,不见得是因为姐姐真的爱姐夫,而是因为姐姐舍不得放弃我们徐家生意上的主事权。”说话的是徐家二小姐,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徐小冉。
五年前徐家从晚辈中重选生意主事人时,徐小冉未到及笄之年,以致错失良机。
如今她已满19岁,在他母亲的教唆之下,早已窥觑这位置。
窥觑这主家位置的,还有原主的几位堂弟。
因而此刻,徐家三婶义愤填膺地发话,“徐艾,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不管是你所为还是你夫君所为,劣迹斑斑乃事实,终归是败坏了我们徐家的名声,我们徐家祖业是靠几代人努力稳定下来的,岂能够在你手里毁于一旦。所以今天,就算你不休了云重,你也得把主事权交出来,让真正有能耐的人来掌管徐家生意。”
见她如此说,甄艾也不客气了,字正腔圆道,“三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夫君又非聋、哑、瘸、痴傻等残疾,对徐家生意又颇为熟悉,干嘛要将主事权交出来!若非有些人天天对他恶语相向,他怎会气得茶饭不思、精神不济、日益消瘦!你们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主事权我们夫君是不可能让出来的,至于之前我一时糊涂不该有的花销,后面我们会尽快填补上。”
徐老太太听大家争论了半晌,吵得耳朵直嗡嗡叫,孰是孰非一时难以定夺,但她懂得顾全大局,而且徐家产业最初徐父花的心血最多,因而她说道,“云重作为徐家的女婿,这些年来在徐家功大于过。既然艾丫头没有要休他的意思,那就留下他让艾丫头慢慢调教,其他人不得干涉他们小两口的婚事。”
徐老太说罢叹了口气,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其他人见搅和不成,也跟着悻悻离开。
系统提示甄艾云重的负面情绪值为1000,得知他内心有所触动,通过她的努力,婚姻也保住了,甄艾深舒了口气,接下来的日子哄好云重,便是她的主任务,只要哄好他,便什么都会有。
自以她在徐家人眼中“转心性”之后,贾珍珠对云重和她的态度收敛了不少,转明枪为暗斗。
这天,云重需运一批布给贾家,途中需翻山越岭,经过原主和男主相遇相知相爱的地方。
甄艾特意提出与云重一同前去,不知是他舍不得她吃苦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云重说什么也不同意。
甄艾趁其不备躲入马轿中,马轿沿路颠簸,直硌得她背疼,但为了与云重增进感情,令他想起过去的甜蜜,甄艾咬咬牙忍了。
云重在商队前骑着宝马带路,那飒爽英姿直令甄艾着迷,总忍不住掀开一点轿帘偷偷看他。
车队行了几十里,经过一处密林时,云重突然举手示意大家停下。
甄艾回想了一下原小说剧情,呃……似乎没有这一段,剧情在她的推动之下已发生变化。
不过按原小说世界的设定,跋山涉水时是有山匪的,云重也有不少仇家。
原主与男主的相识,便是男主在被追杀的过程中跳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