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蔓锦将赵老夫人的心思猜的透透的,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忠告,日后她也知道应当如何去做了
另一边,孙氏见府上发了月钱,心一横,瞬间有了主意。
“秋水,伯爷何时回府,你留心点。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翻身,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孙小娘坐在铜镜前,将自己认认真真的打扮了一番。
这段时间因为李氏和账目亏空的事情,赵峰守得心情一直都不大好,以至于他已经很久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了。
孙小娘很清楚,在这个赵家,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赵峰守了。她若想要坐上主母的位子,还需要讨好赵峰守才是。
傍黑天的时候,孙小娘一席轻纱长裙出现在了门口,各种搔首弄姿,搞得赵峰守心里痒痒的。
“伯爷,奴家听说伯爵府的月银都已经发放完毕了?”
赵峰守点点头,孙小娘的消息来的还真是快呢!
“伯爷,月银既已发放完毕,那扶正之事,您应当好好想想了吧!”
孙小娘撒娇似的说着。
赵峰守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原来孙氏的心思在这呢!
“我已答应锦儿,若是出尔反尔,诚信何在?”
“伯爷,您当初答应锦姐儿,不就是想要让她填补亏空吗?现下目的已经达到,又何苦对他处处忍让呢?”
见赵峰守不说话,孙小娘又继续蛊惑着。
“伯爷,府上已经有人在传了。说咱们伯爵府的生计要仰仗着锦姐儿,锦姐儿才是伯爵府的掌事……”
孙小娘边说边观察赵峰守,见他脸色阴沉,孙小娘得意的笑了。
嫁进伯爵府这么多年,赵峰守什么脾气秉性,她早就摸透了。他那么重视权利,自然是听不得这种话的。
即便心中不爽,赵峰守也只能强装大度。
“这种空穴来风的话你也信?锦姐儿是我的女儿,日后这种话就莫要再说了。”
见赵峰守没有松口的意思,孙小娘只好改变了策略,当即小声抽泣了起来。
“你这是做甚?”
“伯爷,当初扶正妾身,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因为锦姐儿的三言两语,您就改变了主意,这对妾身来说不公平。”
孙小娘落泪,赵峰守也慌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我不是同你说过了。虽然你不是主母,但伯爵府上上下下,谁人不把你当成主母看待?”
赵峰守这话是没错的。因为孙小娘受宠,所以府上没人敢对她不敬,但谁知道她们的心中所想呢?
只要她不是主母一日,这位子便坐不稳当,那些捧她的人,随时都会变成踩她的人。
“伯爷,妾身是为了主母之位吗?妾身在乎的是伯爷的威严,从古至今,哪有爹爹听从女儿的道理?这若是传出去了,恐让人耻笑啊!”
“锦姐儿在各个堂院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这究竟是何意?难道伯爷真的不明白吗?”
孙小娘这话一出,赵峰守难免有些自责,她这样维护自己,而他却在猜忌。
“好啦!我知你近日受了不少委屈,答应你的事情,我定会信守承诺。莫要在哭了,叫人瞧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孙小娘吸了吸鼻子,果然,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这招最管用。
翌日,夏荷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姑娘,大事不好了!”
夏荷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何事如此着急?”
“伯爷他……他昨个去找了合族耆老,有意扶正孙氏,让她做当家主母。这会正在开祠堂呢!”
赵蔓锦怒上眉梢,瞬间拍案而起。
“怎么会这样?爹爹明明答应过我的。”
“姑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再晚一会可就来不及了,难道真的要让那孙氏得逞吗?”
夏荷急得团团转。
孙小娘阴险至极,一肚子的坏水,若是真的让她当上了主母,日后定会更加嚣张。届时,赵蔓锦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赵蔓锦沉默了片刻,也在想着阻止的法子。
“我们谋划许久,万万不能给旁人做了嫁衣。这样,你现在立刻去把五曾祖父请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于他。就说孙氏蛊惑主君,想做主母。五曾祖父一向明事理,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是!”
夏荷不敢耽搁,一溜烟的跑出门了。
现如今赵蔓锦也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无曾祖父身上了,他最为年长,也最有话语权。他说的话,大家多会听从。
“玉梅,你带着账本和管家对牌钥匙跟我走。还有家中的账本和账房先生,我们一同去祠堂。我倒要看看,是这个孙小娘重要,还是赵家上上下下百口人的生计重要。”
说着,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