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娘喜不喜欢赵蔓锦让吴妈妈送的礼物,谁也不知道,不过整个伯爵府倒是对赵蔓锦让吴妈妈送出来的礼物很是感兴趣,整个伯爵府的下人都在讨论孙小娘不能扶正的事情。
而孙小娘作为当事人,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死死的盯着面前缩着脑袋的林妈妈,咬牙切齿:“林妈妈,你再说一遍,爵爷不准备把我扶正了?”
“是……是这样,小娘不必沮丧,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谋划。”
“慢慢谋划?”
孙小娘轻轻一笑,忽的用那一双纤纤玉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我已经谋划了这么些年了,好容易说动爵爷将我扶正,如今,又不成了?林妈妈,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这……”
林妈妈咽咽口水,一时有些为难:“小娘,如今府上已经传遍了,着实找不到罪魁祸首。”
“哼!”
孙小娘冷哼一声,却不曾说什么,只摆摆手,不耐烦道:“你去打听打听爵爷什么时候回来,届时将爵爷请过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哎,小娘且等着吧。”
林妈妈很是自信,也不怪她如此自信,不怕自己把事情搞砸,实在是以往这借口,孙小娘几乎百试百灵!
而这一次,孙小娘也确实如愿以偿,趁着赵峰守刚下朝,就把人请到了牡丹堂。
赵峰守本以为自己是来看望美妾,没想到这美妾见到他,二话不说先哀哀戚戚的哭起来:“爵爷,妾伺候你这将近二十年了,不说没有功劳,也该有些苦劳吧?”
“这是怎么了?”
爵爷平日里最是不耐烦见到旁人哭的样子,不过是因为孙小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他才愿意忍受罢了,他按着额角,无奈道:“这是谁又惹着你了?”
“爵爷~”
孙小娘娇滴滴的喊一声,又拿起帕子沾着眼角:“爵爷也知道,妾跟了爵爷二十多年,如今又管着家,若是没有一个正经的身份,必然无人服我,您答应过人家,要给人家扶正的……”
孙小娘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这件事情,赵峰守立时便变了脸色,他面色难看,语气也不耐烦:
“这件事不用提了,我虽然没有把你扶正,可是你的吃穿用度,早已经跟正室没有差别了。”
“爵……爵爷?”
孙小娘的表情一时有些呆滞起来,面对赵峰守不耐烦的表情,孙小娘也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在烧,她下意识的试图用哭来让赵峰守妥协:
“爵爷怎么可以如此?我跟了爵爷二十年,前头爵爷还说要把我扶正,如今却又是这么个态度,爵爷好歹也替我想想罢!”
孙小娘不闹还好,这一闹犹如火上浇油,更加让赵峰守厌恶。
只见赵峰守狠狠地往桌子上拍着,口中呵斥道:“闹够了没有?我几时不曾为你想了?你以为你对锦儿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吗?”
说着,赵峰守狠狠地将倚在自己怀里的孙小娘推开,朝着外面喝骂道:“都是死人吗?还不进来!”
门外守着的林妈妈乍然听到赵峰守呵斥声音时,便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这会儿又听到赵峰守叫她进去,林妈妈心中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奈何自己是做奴才的,就是不愿意也不行。
林妈妈在心里面苦苦的想着,面上却做出一副谄媚模样:“爵爷。”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孙氏现在还在关禁闭吧?”
到了这个时候,赵峰守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些许:“是谁给她透露的外面的消息?”
“爵……爵爷,奴婢只是怕小娘日日关在屋子里发闷,所以才——”
“所以你就撺掇着你主子跟我闹是吗?”
赵峰守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他看一眼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林妈妈,又对着身边的鸣琴道:“去把这刁奴撵出去,日后也不必再服侍主子了。”
“爵爷!”
到了现在,孙小娘再也不敢对着赵峰守发脾气了,她跪在地上,紧紧的抓住赵峰守的衣角,瑟瑟道:“爵爷,林妈妈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用惯了,你别赶她走。”
“我不赶她走,难道还要留着她给你进谗言吗?”
“不不……”
孙小娘拼命地摇头,现如今的她再也没有当初的嚣张骄横:“爵爷放心,妾日后必然不会再做这么蠢的事情。”
“你当真悔过?”
赵峰守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心还是软下来:“你若是真心悔过,那我便再加一个月的禁闭,林妈妈罚十个板子,你服不服?”
“妾服,妾心甘情愿!”
赵峰守点点头,又示意鸣琴将林妈妈拖出去挨板子,直到板子打完,林妈妈晕过去以后,他才背着手离开。
赵峰守才刚离开,牡丹堂又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