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赵蔓锦拼命挣扎,脑海中警铃大作,眼神发狠,双手挣脱了束缚,毫不犹豫将剪刀捅进孙文耀大腿。
“啊!”
孙文耀抓起赵蔓锦的手,强行将她拖倒在地。
两处伤口,虽不是大伤,也让他没了欺凌赵蔓锦的能力。
“小贱货。”他反手一巴掌打在赵蔓锦脸上。
白皙的小脸瞬间红肿起来。
这和清白性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赵蔓锦顾不得伤痛,从地上将剪刀捡起,抵在胸前。
她警惕望着孙文耀,“孙公子,今日我死,也不会让你近我的身。”
经此一战,孙文耀也是有心无力,轻易放过赵蔓锦,也是万分不甘心。
他朝着地上啐口痰,指着赵蔓锦破口大骂,“饶你性子在烈,只要姑母开口,你还不是要嫁于我。
且让你多做几日贞洁烈女,等你入了孙家门,床榻上伺候我,照样唤我夫君。”
孙文耀瘸着腿,骂骂咧咧的拍打着房门。
片刻,小厮打开房门。
“耀哥儿,这是怎么了?”小厮慌了神,双手来回比划,不知该捂哪个伤口。
孙文耀耷拉着脸,怒骂道,“滚开。”
随着房门再度被关上,赵蔓锦松了口气。
“哐当。”
剪刀掉落地上,赵蔓锦彻底失去意识,晕倒在地上。
忽而,一道身影从窗户而入,横抱起赵蔓锦,走向床幔。
另一抹身影紧跟其后。
男子贴心的将赵蔓锦反着放,减轻她的苦痛。
“清风,金疮药。”
“主子,这般做不妥。”
清风叹了口气,认命拿出金疮药递到男子手中。
他瞧着男子将金疮药放到赵蔓锦耳旁,面露难色,“主子,您要切记身份,您可是……”
四皇子顾霆屹。
若让旁人知晓,四皇子屈尊前来赵家,还是为了个没根基的嫡女,恐怕会以此大做文章。
“住嘴。”顾霆屹低吼出声。
他瞧见赵蔓锦右手渗出鲜血,面色一沉,下意识拿出手帕,替她包扎好。
外面传来动静,清风急躁催促,“主子,咱们该走了。”
顾霆屹不舍望向赵蔓锦,转身离去。
房门被打开,真是前后脚。
“锦儿。”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在女使的搀扶下,颤巍巍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的是通勤伯赵峰守以及孙氏。
女使拿来凳子让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发觉赵蔓锦不对劲,想掀开被子一瞧究竟,又怕影响了赵蔓锦名声,只能作罢。
她抬眼看了眼曹妈妈。
曹妈妈自小便跟着老夫人,后来作为陪嫁女使,随着老夫人入了通勤伯爵府。
在府中地位颇高,哪怕是赵峰守,见面都要给几分薄面。
二人之间颇有默契,仅一个眼神便领悟。
她踱步上前,探了探赵蔓锦鼻翼处,冲着老夫人点了点头,
老夫人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孙氏身上,冷着一张脸。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母亲……”
“混账。”
孙氏刚开口,便被老夫人训斥住。
老夫人扬起手中拐杖,准确无误打在孙氏后背。
“孙姨娘,真是记吃不记打,一个妾室怎敢直呼老夫人为母亲,让外人听了,真觉得伯爵府没了规矩。”
未等老夫人开口,曹妈妈便出言训斥。
“老夫人,是四房的嫂嫂说,锦姐儿偷了她的珠宝,珠宝也在锦姐儿房中搜到,可锦姐儿始终不肯承认。
为着面子,我才让人狠狠责罚锦姐儿。”
孙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颠倒黑白,将事情都推到赵蔓锦身上。
反正她同四房的商量好了,纵使赵蔓锦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
“夏荷呢?”老夫人冷眼瞪着孙氏,“姑娘受伤了,连个贴身照顾的丫鬟都没有?”
“老夫人。”夏荷从外面带着药一回来便瞧见老夫人,如同看到救星般,哭哭啼着奔向老夫人。
“好孩子,怎的哭得如此伤心?”
曹妈妈赶忙搀扶着夏荷,来到老太太面前。“今日老太太,伯爷都在,有苦楚尽管同主家说来。”
闻言,原本小声啜泣的夏荷,瞬间放声痛哭。
她扑倒在老太太脚下,声泪俱下哭诉,“孙姨娘想让我家姑娘下嫁耀哥儿,姑娘不肯,硬生生被打晕死过去。”
“贱皮蹄子,竟敢当面栽赃到我身上。”孙氏厉声骂道,“如此冤枉我的话,莫不是锦姐儿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