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日之事,我们是谈不拢的了?既如此,我便就先走一步,以免耽误了圣女的时间。”
来意并未达到,唐昭宁却因着有些发疼的手背,没了继续谈论下去的心思。说着,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等人彻底离开,白苏这才抬起头看向那人离开的方向,眼神阴冷到了极致。
“这唐大小姐究竟何意?为何奴婢看她气势汹汹的,却能做到什么都未问出来后,还能平静离开呢?”
明璃不解的看着门口的方向,总觉得唐昭宁的行径实在匪夷所思。
“因为,她已经从我的反应之中,等到了她想要的真相。”白苏虽然万般的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承认,唐昭宁的确是个有本事的。
今日被人摆了一道,白苏倒也心服口服。只是心中愤怒难消,整日都没什么好脾气。
……
而此刻的摄政王府,唐昭宁刚一回去便同宋宴知撞了个正着。
虽然毫无证据,可唐昭宁总觉得,宋宴知是故意在门口等她回去的。一想到这里,她便不满的蹙紧了双眉。
“王爷这是……在等我回府?”
“你是不是去找白苏了?”宋宴知并未回答唐昭宁的问题,反而还语气严肃的质问着。
“怎么?王爷这是在害怕,我也给她下毒吗?”唐昭宁冷笑一声,面对宋宴知的不满,她自然也不会给他些什么好脸色看。
“我们与你是心中有愧,所以即便身上不适,也不会过多追究。若你对白苏下手,本王可未必能保得住你!”
“所以呢?”唐昭宁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言论一般,一脸嘲弄的看着宋宴知。
即便对方此刻一脸无奈,语气即便重了些,却也是在劝唐昭宁,切勿一时生气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
可被人蒙骗的不是他,唐昭宁至始至终都在被他们所打压。她咽不下这口恶气,更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没想到唐昭宁这般油盐不进,宋宴知立马冷着脸问着。
“知道。”唐昭宁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不就是白家嫡女,天枢院的圣女吗?有什么特殊的?”
她当然知道对方的身份,若什么都不知道,唐昭宁又怎么可能只身一人,前去质问白苏?
即便知道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脱困,可唐昭宁又不蠢,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她绝不可能以身犯险。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若是你真的惹怒了她,先不说天枢院,就说是白家都不可能放过你的。”
见唐昭宁明明知道,却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宋宴知恨不得抓住她的衣领给她两拳,好将她给打醒。
只是宋宴知并未这么做,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唐昭宁近乎不屑的目光中,泄了气。
“罢了,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本王不会再多管半分。本王只希望,日后你若是惹了什么祸端,也不要牵扯到本王身上。”
有些事,既然自己劝不住,宋宴知自然不愿再多浪费口舌。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回了书房。
见状,唐昭宁反而一脸的茫然,如同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你家主子今天,到底发的什么疯?”
“属下不知。”宴海冷不丁的被人叫住,立马摇了摇头。别说是唐昭宁了,就连他也是一脸的茫然。
毕竟宋宴知今日的火气来的太过于莫名其妙了些,即便宴海跟了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对方究竟在生气些什么。
“真是的,自己心情不好,做什么要算到我的头上?我还有事情要求他呢,现在倒好,开口都成了问题。”
宴海的答案,唐昭宁显然不大满意。看着宋宴知离开的方向,她生气的跺了跺脚。可仔细想想之后,还是往书房走去。
“有什么事吗?”宋宴知没想到他话都说那个份上了,唐昭宁居然还有脸来找他。
虽然不知道对方所谓何事,可见人来了,宋宴知却还是放软了态度:“有事就快说,本王忙着呢。”
“就一件小事,对于王爷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不知王爷是否能不计前嫌,帮帮我啊?”
唐昭宁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毕竟是有求于人,她的语气自然不可能再像方才那般盛气凌人的。
就是这突然放软的语气,和不得不妥协的态度,让唐昭宁浑身不适,却也不得不这么做。
“什么事?”没想到唐昭宁居然还有有求于自己的时候,宋宴知不禁得意的挑了挑眉。
见他心情不错,唐昭宁这才放下心来,嬉皮笑脸的道:“听说过几日,长公主会在自己府上设宴,不知我是否可以参加呢?”
“你从谁那儿知道的此事?”宋宴知原本还一脸得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满的看着唐昭宁。
“户部尚书之女,乔安。”唐昭宁耸了耸肩如实道:“她有事求我,且需要我办的事,需得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