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海有条不紊的,将屋内的尸体处理掉。给宋宴知换了件外袍之后,才将人推到了书房。
一瞬间,唐昭宁便被他们遗忘在了屋内。看着地上大滩大滩的血迹还没有清理掉,她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旋即回到了自己的屋内,换了个衣服后离开了王府。
本来白苏还在给唐昭宁准备汤药,可没想到对方压根就没有要找她的意思,见人离开了府上,想都没想直接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迅速跟了上去。
“小姐可是在生我的气?”跟上唐昭宁后,白苏冷不丁的冒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听得唐昭宁一脸茫然。
只是对方满脸认真,显然一副不问出些什么誓不罢休的模样,看得唐昭宁很是不耐烦。
“你特意追上来,就是想要问我这个问题吗?”
“上一次你遇险,我原是想要跟你一起去的。只是谁知道路上出了些差错,所以才害你一人……”
“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起。况且经过那件事后,我更觉得自己还是习惯独身一人。有你没你,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不耐烦的打断了白苏的喋喋不休,唐昭宁原是没想将话说的那般明白,可若是对方要刨根问底,她也不介意将话说的更清楚些。
“我已将话说的这么清楚,你我都不是傻子,没必要再继续装傻下去。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并非是他想要找的人,别白费心思了。”
唐昭宁白了她一眼,说完之后便快步的离开了这里。等到身后再也看不到白苏的身影之后,才停下身来。
其实从一开始,唐昭宁都不是个会随意相信他人的人。白苏的出现与她来说实在太过巧合,所以至始至终她都抱有十足的戒心。
虽然在此期间,唐昭宁实在暴露了太多她会的技能。不过也没关系,没准白苏幕后之人,反而不想看到她的其他技能呢?
……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白苏半眯着眸子看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神色很是不屑。
等到对方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一男子出现在了白苏的身边,毕恭毕敬的开了口:“圣女,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回去吧,既然被人发现,我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回去告诉父亲,她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白苏慢悠悠的收回目光,见马车来了才慢悠悠的上了车。
“给人当丫鬟的日子如何?本王从一开始便说了,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你又何必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车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见白苏上了马车,便为人倒了杯茶水。在她坐下之后,递到了她的手里。
“翊王殿下没必要拿我打趣,既是父亲要做的事情,我自然需要亲力亲为,才能保证不出差池。”
对于他的出现,白苏自然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当朝的徐贵妃,也是翊王蒋濡恒的生母,乃是白府嫡女,也是白苏的亲姑姑。
有着这层关系在,蒋濡恒与白府走的近些,本就是理所应当。他会出现在马车内,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只可惜现在的白苏心情算不得好,所以在看到他时,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她冷着脸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后重重的砸在桌案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我明明做的天衣无缝,她那般蠢笨的人又是从何知道的?现在事情败露,还真不知该如何对父亲交代。”
“据本王所知,那唐昭宁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然又怎么能在与齐王有婚约的情况下,怀着野种堂而皇之的住进摄政王府呢?”
蒋濡恒并不诧异,换句话来说,或许从一开始,他便就料到了白苏会失败。
摄政王府内上下,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今日宴柒刚死,白苏就被人戳破了身份,其中的利害关系,怕是只需要仔细想想就能够猜到。
“宴柒死了,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了对吗?”听人这么说,白苏立马半眯着眸子打量着眼前之人。
看到他的神色没有半分波澜,白苏直接气的砸了手中的茶杯:“横竖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对吧?”
“生什么气?”马车内,铺的可是上好的狐裘。纵使白苏再用力,茶杯也不过是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完好无损的躺在地板上。
见状,蒋濡恒无奈的捡起茶杯,神色倒是冷了几分,语气也带上了责备。
“是你自告奋勇要去做这件事的,没法做到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是你自己的错,若是因此发脾气,怕是会被舅舅责罚。”
“白苏受教,多谢翊王殿下提醒。”
咬牙切齿的看着蒋濡恒,白苏本就在气头上,又被人给落了面子,这说话也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不过蒋濡恒可不会因此生气,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将一把镶嵌着玛瑙的匕首,放在了桌案上。
“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门外也不知道时候会不会在京中,便就先给你备了生辰礼,希望你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