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失青梳,聂川生死难料(1 / 2)

兰引孤刀 独坐幽篁 1420 字 5天前

杨奕粗粗地看了一眼,来人身上虽有血迹,但是并没有伤,加上他刚刚说的话,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于是赶紧问道:“说清楚点,世伯怎么了?”

小弟子气还喘不匀便急急道:“适才几个西域人从偏门偷偷进到了后院,要掳走青梳小姐,当时门主在同青梳小姐说话,便与他们动起手来,可是门主不知是怎么,身子虚得很,根本打不过那几个西域人,受了很重的伤。”

杨奕和李若兰一边急匆匆地往回赶,一边听着来人的描述,而后李若兰又问:“郁青梳呢?”

“青梳小姐被带走了!当时内院只有门主、青梳小姐还有我,我功夫不济不是他们的对手,门主又被伤至如此”他说着又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斑驳的血迹:“少门主带人赶来的时候,那些人早已经逃了,青梳小姐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李若兰眉头一蹙,继续问道:“郁青梳的父亲是西域人,难道绑走她的是她亲生父亲?”他在祠堂里听到过,聂氏父子聊起姑姑与西域人私奔生下孩子的事,另外即便不知道这些,光凭郁青梳的长相也足以判断了。

“青梳小姐的亲生父亲叫郁延,我没见过,不知来人之中是否有他。他原是西域迦兰国王室,后来迦兰被灭国后,他便流落江湖,现如今在哪儿、在做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在祠堂听聂川提起郁青梳的父亲,他似乎对这个妹夫非常不满意,一度与骗走聂青萍的龚子尧相提并论,两人关系这么差,他对聂川下重手的可能性很高。

三人急匆匆地赶回无涯门时,聂川已经被众弟子抬回卧房了,床头站着是今日刚能自如行走的聂紫阳,他见三人赶来,急切地招呼道:“李若兰,快救救我爹!”

李若兰行至床头站定,手中却没有继续的动作。

“你干什么呢?快把脉啊!”聂紫阳急切地催促道。

“请大夫来。”李若兰低声却不容置疑地说。

“在请了,可是大夫在路上,你先看看。”聂紫阳急道。

李若兰硬着头皮蹲下,把了脉,与之前一样虚浮无力,甚至更严重,其他的她看不出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聂紫阳时刻关注着李若兰的动作,问起来时声音甚至带上了点哭腔:“你那么厉害,身上背着那么多药,还有你师父那本什么都记了的书,你一定能救我爹的对吧?”

李若兰神情严肃,聂川本来情形就不太好,如今内外伤相叠便更糟糕。而且她注意到聂川嘴唇发青,有中毒之症。她用手指擦了一点聂川嘴边的血渍,又检查了他的外伤伤口,伤口处似有小的花粉颗粒,这验证她刚刚的猜想,语气蓦地一沉道:“刃上有毒看中毒症状应该是枯木乌。”

新鲜的枯木乌花朵李若兰没有见过,她只听李寒宵说过,这种花只生长在常年阴湿的沼泽里,花蕊有剧毒,花粉经过简单的提纯加工就足以见血封喉。不过会提纯加工的人不多,而且提纯这种毒药,对自身的损害也不小,所以一般都是用原生花粉下毒的。

来人就是在兵刃上涂了花粉,划伤了聂川后毒素便很快游走在身体里。

此时周郎中匆匆赶来,李若兰不敢耽搁,赶紧给他让位,自己躲到一边去翻李寒宵留下的《药石金方》。

周郎中切脉许久,表情严肃,几番琢磨后蹙着眉头站起来,回头对上聂紫阳期待的目光,叹着气摇了摇头。

聂紫阳半张着嘴,眉头紧紧地皱着,看到周郎中摇头的时候,一滴泪从他的左眼滑落。

周郎中走了两步离开了聂川休息的榻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神色惆怅地拉过聂紫阳,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道:“少门主,有些话我本答应了聂门主暂不与你说,但事已至此,还是要告诉你早做准备。”

李若兰远离人群站在柱子的阴影里,她转过头去看,想着父与子的故事终于要有个收稍了,这悲痛又恼人的结尾,她要替聂青萍见证了。

“门主自小姐出走后不久就诊出了一种罕见的不治之症,这一年间他身子每况愈下,若能悉心休养或可再好活两年,而今重伤加毒,让聂门主本就虚空的内里又受重击,只怕回天无力,而且这枯木乌奇毒极少见,我听闻中毒者寿元最多不过两个月,凭聂门主现在的身体情况,只怕一个月也撑不过。”

李若兰不忍再看,她把头转回去,神情黯然,但没有停下翻书的动作。

“我爹我爹身体一向康泰啊?”聂紫阳不可置信,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甚至想要伸手去拉周郎中的领子,但是被一旁的杨奕拦了下来。

“不知可还有什么对策?”杨奕追问道。

周郎中叹了一口气,为难道:“若此毒可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少门主、杨公子,老夫直言,即便如此也最多不过半年寿数。”

聂紫阳回头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父亲,他多希望他现在能站起来,就算是动家法抽他二十下,他也定然一声不吭,一下不躲。可是此刻父亲躺在那里,形容憔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