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我欠下的人情,以后早晚都是要还的。
事业上,也许是老天眷顾我,我一路节节高升,蒸蒸日上,成了知名的设计师。
可感情上呢?心理上呢?精神上呢?
这三个方面,我无时无刻不在保守折磨。
甚至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我害怕睡觉。
我怕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那个惨死的孩子,梦到周浔笙弃我如敝履。
这一切都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我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将它们压在我心底最深处。
可现在周浔笙却要亲手将其撕开,让我目睹这血淋淋的一切。
如果他真敢这样做,我真的会恨他一辈子的。
周浔笙的手慢慢松开,我终于解禁可,赶紧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周浔笙是真的放过我了,还是在等待下一个最佳时机。
可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我。
那复杂的眼神里,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这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身子绷得都快僵硬了,他终于从床上下去,一件一件的穿衣服,又回到了那个清冷矜贵的周浔笙。
他一言不发,甚至没多看我一眼,从容的收回目光,关上门,离开了。
等我再出去的时候,冰袋就在客厅的桌子上放着,已经有了一些融化的迹象。
我叹了口气,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不明白周浔笙现在为何会这样对我,更不明白,刚才他眼里的那一抹伤感到底意味着什么。
正当我想的出神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被吓了一跳,赶忙过去。
同时贺深的声音响起:“莹莹,你在家吗,快开门,我是贺深。”
我把门打开,他像一阵风似的吹了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张望四周。
“周浔笙呢,他在哪!”
“他已经走了。”
我目光躲闪。
刚才的事实在让我心虚。
贺深先是松了口气,又很快提了上来,紧张的看着我,“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这个问题问的就好像是带着答案似的。
我更心虚了,下意识的偏过头去,“没……没有,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崴脚了,是他送我来的。”
还好我表现得还算自然,贺深并没有起疑心。
他看到桌上的冰袋,再看看我的脚,眼神微微凝固。
“这冰袋,也是他买的吧?”
“是啊。”
我故意装的更放松些,“没办法,谁让我崴了脚了,实在无法下楼。”
“刚才上来的时候也没想起这事,所以他便帮我买了冰袋回来,但买了冰袋之后他马上就离开了,并没有久留。”
我后面这句话说的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但我并没有察觉到,在脱口而出之后我才意识到的,想挽回却没有机会了。
贺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没说,只是拉着我坐下。
“让我看看你的脚。”
“不用了。”
我不太习惯和别人接触,尤其是脚踝这种敏感的位置。
贺深却笑道:“你跟我还用这么客气吗,我看你的脚肿的挺厉害,不如我送你去医院吧。”
“如果真有什么,早点检查出来早点治疗,也能安心些。”
“真的不用了……”
“听我的。”
贺深难得霸道一回,不顾我的阻拦硬是扶着我下楼去了医院。
他倒是想抱我来着,却被我不留痕迹的拒绝了。
我自认为我掩饰的很好。
我和周浔笙也没有进行到最后那一步,这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可我不知道的是,徐妙妙却气疯了。
在周浔笙和我待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徐妙妙给他打了很多电话。
其实她从路上就开始打了,但周浔笙直接开了静音。
屏幕亮了一回又一回,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等周浔笙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徐妙妙整整打了十几个电话。
周浔笙终于烦了,下去买冰袋的时候忍无可忍的关机。
这么一来,他是清静了,徐妙妙心里却警铃大作。
下午她上了周浔笙的车,说好要回家的,可车子才驶出去没多远周浔笙突然停了下来,二话不说让她下车。
徐妙妙知道周浔笙要来找周盼莹,很是不爽。
本想挽回,反而惹得周浔笙更不耐烦。
徐妙妙怕他生气,只好下了车。
周浔笙的回答也很简单,让徐妙妙自己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