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夺眶而出,“陆演……如果在这段婚姻里你也不好受的话,可以说结束的……”
看着满面的泪水浸湿她那张素净漂亮的脸孔,陆演握紧拳头,半晌,侧过目。
“结束?不可能。”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从来没有过终止这段关系的想法。
“为什么不可能?你明明也不好受。”
他轻轻扯唇,“再不好受也就这样了,反正不喜欢你,没有感情的人,就自然不会被伤害。”
指尖用力地陷入掌心,雾禾禾苍白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
明明这种话已经听过很多次,为什么她还是会因此感到受伤……
实在是太没用了。
雾禾禾在心底唾弃自己。
她手心发冷地站起身来往外走,已经没法跟他再同处一室。
他再多说一个字,多说一句话,都可以让她受伤得体无完肤。
从他身边走过,男人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去哪?”
“我去客卧。反正你也不想看见我。”雾禾禾想挣脱他的手,却反倒被他拉着甩在了床上,她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粗暴地压在了身下。
男人居高临下地在她上方,雾禾禾有些头发发麻,“你干什么……”
他不说话,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纽扣。
靠近时雾禾禾才终于无助地挣扎推搡起来,哽咽着求他停下:“陆演,你不要这样,我生病了,我真的很难受……”
他在床上一向是粗暴,毫无温柔可言的,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被激起怒火丧失理智的时候,更加让雾禾禾感到恐惧。
“你是在报复我吗,陆演?”
男人的身形一僵,听见雾禾禾问:“是不是因为过去的事情,所以这些年你才一直这样对我?”
他沉默片刻,转而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跟我提起过去的事情?你是觉得,我对你还不够深恶痛绝吗?”
“那现在就请你从你深恶痛绝的人身上下去。”
“可是怎么办,只要一想到你在我身下被折磨失控的样子,我还是很感兴趣——听说发烧的人体内温度会很高,我真的挺想试试……”
雾禾禾已经不清楚脸上的泪水是因为痛苦还是屈辱,她用尽全力推搡着面前的人,他却一无所动。
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她曾经是做错过事情,但是就这么不值得被原谅吗?
雾禾禾死死地咬住下唇,整张脸苍白如纸,额头阵阵地溢出冷汗。
男人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默着看了她一会儿,翻身下床。
他随便找了件衣服外套扔给她。
“穿好衣服起来。”
“干什么?”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衬衫扣子扣上,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斯文俊美。
他站直抬眼,淡淡地说:“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的确令人倒尽胃口,赶紧起来,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安城某私立医院高级病房。
雾禾禾因肺部感染住院。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医生和护士终于离开,剩下雾禾禾和陆演这两人留在这里。
雾禾禾在床上侧躺着,对他说:“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家休息吧,明天让保姆来照顾我就行。”
他折腾了一夜,此刻默默地盯着她看,最终沉默着转身离去。
深夜,庭院的欧式大门打开,车子驶入一座自然高级别墅。
全景落地玻璃与室外草坪喷泉融为一体,无处不在透露着这座庭院豪华大气。
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姿态悠闲,在中间的是秦时。
陆演在秦时旁边坐下,拿起一根烟啪地一声点燃,烟雾开始缭绕,显得莫名迷离。
秦时看他一眼,问:“我还以为今天你不来了。”
陆演伸长手在桌面的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说:“我从医院那里过来的。”
“小孩发烧生病了?”
“不是,是雾禾禾。可能要住几天医院。”
秦时纳闷,“那你不留在医院照顾她?”
清白的烟雾萦绕在男人俊美的面孔上。
陆演淡淡看他一眼,“留在那里多说两句都会吵起来——不然你觉得我好好的家不待,来这里跟你这种单身人士喝酒聊天?”
秦时问:“你俩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样是什么样?”
“别装。”
陆演不温不火地笑,“你跟她关系不是很好吗,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
一根烟已经不知不觉地燃到了尽头,陆演将烟头按灭。
秦时看着他有些冷淡的侧脸,开口说道:“虽然说你怨她拆散了你跟悠然,但你不也拆散了她跟那谁,不就扯平了吗?别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