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边刘女脸上抹过一抹痛楚。
东晋头目想了想道:“这个嘛……”
杨晋急忙道:“各位军爷,小人这里略备礼物,还请笑纳。”说着,转手从车上拿出一袋金子,竟有百两之多。
东晋头目有些吃惊。
就算是血珍珠,也值不了百两黄金,这可是一笔大横财。
看来,确实是对人很有意义的一把小剑,否则不可能这么大方。
当下道:“我们东晋将士,并非贪财之辈,一切按照国法行事,既是兵刃,必须没收。”
杨晋转身又拿出百两黄金,说道:“各位军爷都是明眼之人,此剑确实并非兵刃,但那是我这二弟的心爱之物,各位高抬贵手吧,兄弟这里谢了。”
众士兵纷纷朝头目使眼色,显然对这黄金动心了。
因为若是头目拿了剑,别的人只能一无所获,但如果是拿了黄金,至少可以分给每个人一点,哪怕只有一两,对于这些士兵来说,也算是一笔相当高的收的意外之财了。
头目倒也见好就收,接过两百两金子,将剑还给了裴磬。
一行人入了关,又继续往前数十里才能到达东晋边城黄城。
路上,裴磬忍不住催马到杨晋旁边,低声道:“抱歉,是我疏忽大意了,害你花了这么多钱。”
正要把剑拿出来,却想起这剑被刘女拿去过,而且刘女知道此剑是皇上所给,急忙收回,扭头看看,见刘女在十步外慢慢随行,似乎并没注意到她说什么,才放了心。
皇上特别叮嘱过,此行不要让别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但若是还剑给他,相当于把身份揭穿了。
杨晋道:“花这个钱没关系,既然是姑娘送你的定情之物,自然是非赎回来不可的,你先好好拿着,该还的时候再还就是了。”
裴磬道:“我明白。”心里苦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其实后面的这个女兵已经知道此乃皇上之物了。
她终究难掩好奇心,低声道:“难道这是肖娘娘当年送给你的定情之物?”
杨晋不知怎么回答,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裴磬笑道:“难怪这么珍惜,那多少钱都得赎。”
杨晋怕她继续追问,趁着这一段路稍好,催马扬鞭前去。
裴磬看到皇上这样的隋国至尊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心里好笑,倒也没有赶上,任他去得远了。
这时刘女也到了她身边,见她脸露微笑,不解道:“柳二哥,你怎么了?这位柳大到底是谁?他刚才为何说这剑是什么物?”
裴磬赶紧道:“偷偷告诉你,他是皇上的爱将,皇上的事他知道,他那样说,一定是因为这把剑是肖皇后送给皇上的,皇上一定跟他说过,此剑是他的宝贝,万万不可丢失,他才舍得花钱赎剑。反正到时可以向皇上要回来。”
又叹了口气道:“不过皇上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肖皇后送的一把剑,他都能如此爱惜,这样的男人也不易得。”
刘女心里一阵酸涩。
黄昏之际,到了城黄城,找到黄城一家杂货店时,赶在宵禁之前,低价卖掉了全部货物,总收入七两多银子。
这点笔,就算不把两百两黄金算上来,也一样血本无亏。因为光是为了避免搜身送给六个东晋军士的银子,就已经差不多三十两了。
虽然原本就没打算赚钱,但是亏得这么惨,还是让裴馨心理上有点不适,其实最主要的是那两百两黄金,她感觉有点对不起皇上,要是这一车货能赚些回来,心理也妥帖些,没想到亏得这么惨。
很快找到了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杨晋一间,裴磬和刘女一间。
客栈老板叮嘱道:“现在和隋人打仗,宵禁比前些时更紧,晚间莫要出门去,否则遇到官差,一言不发就把人带走先关几天,没有十两以上银子出不去的。”
杨晋称是。
当下把行李拿到房间后,一起到大堂吃饭。
另有几个客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低声议论着,倒也没什么意外的,聊的就是隋晋开战的内容。
“此次有王元帅亲自挂帅,又有唐人送的新武器,你们猜隋国能坚持多久?我猜最多一个半月,隋国的新皇帝就要完蛋了。”
“一个半月不可能吧,听说隋国大小城池上百座,一天打一座,那也得一百天。”
“你不懂,只要拿下五座城池,隋国新皇帝就要自杀了。九天打下一座城池,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板上钉钉?如今隋国皇帝又召集了五十万兵,一个城分出十万兵来,可了不得。”
“五十万兵,哪来的?隋国能有多少人,怎么征得了那么多兵?”
“男的不够,女的来凑啊,不是征了很多女兵吗?这隋国皇帝,脸都不要了,连女兵也敢征。”
“对呀,妇人有什么用?听说三十个男兵,就把一千个女兵打得哭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