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道:“不过这只是第一个任务,另外一个任务,打完架之后,我们还得带着那对母女去找那个兄长,让这对母女去照顾他,你要留在那里,负责保护他们一家三口。”
风舞有些吃惊道:“那我要保护到什么时候,我不想跟娘娘分开。”
“娘娘现在身边有那么多宫女服侍,四周有那么多大内负责保护,不用你操心,而那个兄长是需要国家重点保护之人,需要时刻在身边有人保护,不可让他发生意外。”
“可是……”
“这是朕的旨意。”
“是,奴婢遵旨。可是奴婢服侍人有点笨手笨脚,只怕到时出了差错……”
“不是要你去服侍人,你只负责保护一家三口,而且在那里不许说自己是奴婢,记得你是皇妹,对那个男人别太顺从,该骂可以骂,但不许打。”
风舞有点懵。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人,不是应该恭恭敬敬的吗,怎么还允许一个奴婢去骂他,这也太乱了。
保护和骂人都不难,当年三个丫头服侍小姐,其他两人负责服侍,她负责保护和骂人,这两项工作倒也挺熟的。
不过,那时要骂的跟要保护的可不是同一人。
像这样,又要保护又可以开骂的情况,还是前所未见。
可是,皇上是个如此了得的人物,他要这么做,必有他的理由,她只能依从。
杨晋又叮嘱一句道:“主要的是,不能让他随便碰触你,把自己当成公主,记得你的娘娘以前是怎么做的吧?”
风舞心中暗喜,点头。
“还有,到了外面不许说我是皇上,要称我为兄长,不可透露我的身份,这些能做得到吧?”
“能。”毕竟类似的事情,她十二岁就开始做了,每天跟着女扮男装的小姐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早就习惯了。
车走不多时,便停下了。
杨晋道:“到了吗?”
“到了,就是这里。”车夫回答。
风舞揭开车窗帘子看看,车是停在了一个残破的小院前。
里面传出了女人的惨叫声。
杨晋对风舞道:“记住,一会儿下去,看我说话我眼色行事。”
风舞点头。
杨晋带着风舞走进小院,只见一个瘦得皮包骨头、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中年猥琐男人,正揪着一个妇人连打带踢,脸上一道道的伤痕。
旁边一个小女孩在满眼是泪,蹲在地上,自己抱着双臂在发抖。
这小女孩虽然还没长开,而且穿得很是破烂,但肉眼可见是个美人胚子。
杨晋说道:“有话好好说,为何打人?”
那中年猥琐男一抬头,见是两个打扮得非常豪阔的青年男人进来,不觉吓了一个哆嗦,停止了殴打。
这是一般穷人见到富人时的正常反应。
何况杨晋不但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还自带了君皇气度,这种气场会让那种猥琐男人自动产生自惭形秽的感受。
猥琐男人看一看挨打的妇人,抗声道:“我、我打我我婆娘……”
在隋国,这是一个没有毛病的回话。
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到过交换空间后,杨晋知道这个事情很荒唐。
但对于没到过的人来说,家里的事只能由男人作主,哪怕男人是一个浑蛋!
夫打妻,父打子女,不需要任何理由,甚至因为儿女是父母生的,父母杀儿女也属于家事,无罪,饿急的时候,父母之间易子而食,外人也不敢说什么。
而妻子就更不要说了。
据说,在汉国有一个姓刘的男人,只因为没有肉招待贵客,便把其妻杀了,用她的肉来招待客人。
妻有没有罪是不必问的,招待客人才是待客之道。
而这样的男人,还成为了榜样级的人物,在大神州广为传播,得到很多人的称赞。
害得很多穷人家妻子,一看到有贵客来就吓得赶紧找借口回娘家,不想成为一道待客的肉菜。
杀妻食子尚且无罪,打人自然就不算什么了,这都是家事。
杨晋道:“她是我的亲戚。”
风舞诧异地看看杨晋。
皇家也有这样的亲戚?
不过她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皇上借亲戚之名,干涉这个男人殴打妻小的做法。
风舞心里也是无限同情这对母女,可是仅限于同情,却什么也干不了,一旦成了亲戚,那就变成了家事,就可以干涉了。
然后杨晋道:“表姑,你肯定忘了我了,很多年没见过面了。”
那可怜的女人愣了一下,打量了杨晋好一阵,迟疑着道:“是不是青儿的小桂?长这么高了?”
杨晋道:“对了,表姑,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