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错了?以后不会了?
她每回都说这话有意思吗?
揉了揉眉心,李莺儿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和她争辩这些是没用的,她现在说得好听,转头该怎样还怎样,她已经懒得掰扯了。
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等她跟着沈玉锦去了侯府,就再也不用被她带累了。
“您来是有什么事?”
早说了早散吧,这一天她实在太累了。
“我听丫头们说今日沈玉锦为难你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
“从前你们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这样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得罪了她?
我给你说啊,你要是做了什么错事赶紧去道歉,以前看你挺机灵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犯傻。
我以前怎么说来着,要及时把握机会,你偏不听,说要谋取更多的利益,可你看看,这么多年了,你除了利用沈玉锦给你长了点面子,到底得到什么了啊。
要我说,你还是尽快利用沈玉锦把沈斯年拿下吧,他学问不差,将来还能继承侯府,是多好的夫婿啊,你怎么就是看不见呢。
你要是不喜欢沈斯年,退而求其次,选择沈轻舟也行啊,虽说他以后无法继承侯府,但他是侯爷的儿子,侯爷肯定不会亏待他的,没准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位置,等着他坐呢……”
李莺儿垂眸,她怎么会没动过拿下沈斯年的心思呢,这么多年她为此也做了不少努力。
但沈斯年的态度总是冷冷淡淡的,有时候他的眼神甚至给她一种所有的伪装都被他看破的窘迫。
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像个跳梁小丑,他也不拆穿,就那么静静看着她表演,看着她承受不住压力落荒而逃。
每次和他接触下来,总会让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容貌足以让所有男人趋之若鹜,可沈斯年例外,他就像块坚冰,她不仅打不进他的内心,还会被他给冻伤。
沈轻舟她从未考虑过。
他就是个莽撞的武夫,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她,就算侯爷给他安排好了退路,但也和沈斯年差太多了。
不管是从才华,还是前途,两人都不在一个高度。
不过母亲说得倒也没错,沈轻舟虽然不如沈斯年,但作为一条退路还是很有必要的。
选择沈轻舟总比嫁给商贾和县里的官吏好。
“这人呐一定要给自己多准备些后路,别一头扎进一个泥坑里,那样最后吃亏的是自己,我感觉县令家的那个长子也挺不错的,虽然长相平庸了点,但好歹他父亲咱们这儿的天,嫁给他也没人敢轻视你。
还有王家的几个儿郎,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他们家的生意做得大,嫁过去这辈子就不用愁吃喝了……
啧,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霍氏说得津津有味,转头见李莺儿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似的,脸色 有些不太好。
“您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休息了。”李莺儿不想听她再说下去了。
她所说的那几个好人家,不还是最底层的人么,嫁去能成为人上人吗?
她可不是她,随便别人给口饭吃就会满足。
“你这孩子,我说的你怎么不听呢,我告诉你,这事儿就要广撒网,我年轻那会儿就是因为撒的网多,所以最后攀附权贵没成后,转头就找到了下家,你瞧,我现在不也是穿金戴银的当家夫人么?”
“母亲慎言!”李莺儿再次觉得她的母亲蠢得厉害,要不是她这张脸够美,她早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霍氏不在意地甩了下帕子,“怕什么,这是在咱们的地盘,谁敢乱嚼舌根?你呀,就是太小心了。”
“对了,你到底把沈玉锦哄好了没有啊?”霍氏想起了她来的目的。
要是女儿搞不定沈玉锦,她可以给她出出主意。
“已经没事了,母亲这下能放心了吗?”
“哦哦,和好就好,我就是担心你道行浅,把事情给搞砸了,还是那句话,有些人该用的时候就尽早用,别总憋着,小心生变。”
转了转眼珠,她又道:“我说,你真不打算学学勾人的本事吗?你娘我不说有多精通吧,但拿下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你长得这么好,要是学了肯定杀伤力更大……”
“母亲!”
“怎,怎么了?”
霍氏被李莺儿的突然发怒给整懵了,磕磕巴巴地问道。
李莺儿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她,深吸好几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道:“您不是歌女,您是李家的正经夫人!”
“我知道啊。”这和她吼她有关系吗?
李莺儿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就不觉得可耻吗?
她自己沦为下贱,也要将她拉下去吗?
什么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