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要查的自然不止是沈箐箐的行踪,还有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身处京城中,尽可能的掌握更多的事情才能不被人当枪使,更不会落入别人设下的陷阱中。
尤其他的身份敏感,暗处有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一个不察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到时就连皇兄也保不住他。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暗卫终于带回了消息,端王看过,皱起了眉。
事情远比他所想的要复杂,几方势力居然或多或少都参与其中,是巧合还是他们都有所图谋?
不出沈玉锦所料,沈箐箐的行踪有问题,她在几日前突然去了一趟城外,这对比她前几日奔波各处寻找解救路星河的行为有很大出入。
按情报记载,有一日她来到了侯府门前却没有进去,端王猜想她应该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打算再去求沈卫国帮忙。
既然没去,可见是发生了什么,情报中并没有给出详细的说明,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很是隐秘,旁人很难发现。
再次翻看了下信息,端王试图找出其中的突破点。
从对侯府众人的了解来看,沈成俊除了不学无术了点,为人还没恶劣到为了一己私欲就杀人的地步。
有沈卫国那样的大哥在,他估计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何况在此之前侯府还发生过一件姨娘谋害沈玉锦的大事,在那件事之后,沈成俊再没带回过任何女人,顶多是自己不回家罢了。
想来那次的事也让他心有余悸的吧,或者沈卫国去警告过他。
沈卫国对沈玉锦有多疼爱,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很清楚,尽管没有查出幕后主谋是谁,但事情是沈成俊的姨娘所为,沈卫国难免会有迁怒。
换做是他,如果没抓住真凶,也会处罚引起祸端之人,哪怕那人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犯的错。
但错了就是错了,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给个教训可以让他很好地长个记性。
将纸条又扫了一遍,端王随手拿过火折子将消息烧了。
他心中已经大概有了个方向,现在他想看看沈玉锦有什么想法。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一只信鸽冲他径直飞了过来。
打开看过上面的内容,他眉梢挑了挑。
双喜这时拿来了笼子,将鸽子关进去后给它弄了些谷物。
端王迈步去了书房,写了封密信装进了鸽子脚边的细小竹筒。
离开府后,他没有去侯府,而是径直去了皇宫。
乾清宫内
皇帝看着手里的奏章皱起了眉头,满脸的烦躁,随后将奏折往桌上一扔,又拿起了下一个。
这时太监进来禀报端王来了,皇帝阴云密布的心情放晴,让人宣他进来。
“皇上万福。”端王笑着行礼。
“哦,看来恢复得不错,都有心情做戏了。”皇上笑着点头,端起茶喝了起来。
端王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见此提醒,“皇兄,您还没说‘免礼’。”
“我不说免礼不是很正常吗,不说的意思就是不免礼,你看着精神不错,就站着吧。”
“哦,好,那皇兄您先忙,臣弟就先退下了。”
说话作势要走。
皇帝没好气唤了声,道:“你是专程来气我的吧?”
端王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赔笑道:“哪敢,我这不是看皇兄太累了,想给您调剂调剂嘛。”
“那我还得谢你了?”
“哦,也行。”厚颜无耻指向角落的一盆兰花,“那花就成。”
皇帝被气笑了,忍不住笑骂两句,上下打量端王几眼,关切询问道:“身体没大碍吧?”
“死不了。”
“死不了就好。”
端王莫名觉得这话有坑,看向皇帝找补道:“其实精神一直不好,又困又乏,感觉还得回去躺几日。”
皇帝忽略他这微不足道的后遗症,继续自己的话题,“西北那边似乎又开始动荡了,你……”
“那就让镇安侯去啊,那里他熟。”端王及时打断他的话。
皇帝叹了口气,“我原本也是那么想的,但侯府出了事,有大臣上书镇安侯治家不严,放任兄弟戕害他人,理应一并受罚,恐怕想抽身有些难。”
闻言,端王面色凝重了起来,事情的发展太快了,这才出事不过半天时间,竟已经有折子送了过来。
想到今日收到的飞鸽传书,端王唇边的笑收敛了起来。
去石福寺的途中,邱氏母女遇到的那伙匪徒他及时让人去追踪了,那伙人最终消失在了西北。
这很难不让他多想。
把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端王眼睛眯了眯。
西北出事,沈卫国被绊住,皇兄除了派其他武将前去,也很有可能让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