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归:“给他找点事干,别一天到晚的写信,你跑的不累我都看累了。”
周无:“这事他也不能亲自去,信还是有时间写的。”周无对此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孟辞归:“从铺子上下手,这半月来所有兴国公府名下的铺子几乎入不敷出,这绝对不是一时形成的,但月底的账目却分外漂亮,这钱款是重点。”
周无点了点头。
“不如你给公子回一封信劝一劝他?”
“劝不了。”
顾识的焦虑持续了三日,就忍不住腕上翻墙进来了。
只不过是靠在窗户外面没回头,屈指敲了敲。
都说大婚前不能见面的,不吉利。
孟辞归挥手让小婵退下,走到窗户边的软塌上坐下,托着下巴看着窗户外的身影。
“忍了三日,还不错。”
顾识的声音分外委屈:“还有十四天呢。”
孟辞归伸出手借着缝隙戳了戳顾识的腰,笑着道:“是啊,那怎么办呀。”
顾识明显能听出来孟辞归的调侃,手背过去抓住孟辞归的手指握住。
“大婚好麻烦。”怎么会有这个大婚前半月不能见面的习俗呢?
孟辞归深以为然:“那不结?”
“要结!”
孟辞归手指在他掌心勾了勾,轻轻地叹了口气:“唉。”
两人都沉默了。
孟辞归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良久,才道:“不如先走开你先进来?”
只要不看到彼此就不算见面。
顾识纠结了一会,觉得行。
孟辞归便起身朝着屏风外走,听着给谁翻窗进来,她才道:“你闭上眼睛坐好,这里我熟,我过去找你。”
顾识嗯了一声,瞧了眼屏风外的孟辞归的身影乖乖的在软塌上坐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孟辞归也闭上了眼睛,伸手摸着屏风越过去,然后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前走。
按照她的步伐,走七到八步可以到软塌,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室内一时间只有孟辞归的脚步声,顾识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直到衣物触碰的动静被他捕捉,他便伸出手握住了孟辞归在空中慢慢摸索的手掌。
闭着眼睛的孟辞归笑了,紧了紧手指:“怎么坐在这边了。”
顾识顺着手臂扶着孟辞归的肩膀,向下揽着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孟辞归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顾识的怀里。
两人靠的很近,眼睛的感官消失,耳边的声音便放大了许多,两人清浅的呼吸声格外的近,鼻翼间是各自身上淡淡的香气。
孟辞归伸手摸索,捧着顾识的脸颊,笑了:“怎么瘦了?”
顾识大手覆盖着孟辞归的小手,低声道:“想你了。”
孟辞归更乐了:“想我就瘦了?那以后可不能想了。”
顾识揽着孟辞归的另一只手紧了紧,无限委屈的道:“时时刻刻都见到就不想了。”
孟辞归坐的难受,松开手朝一旁摸了摸。
顾识觉察到动静问:“怎么了?”
孟辞归嘟囔:“你太瘦了,坐起来一点都不软。”
顾识立刻又可怜了。
“我想抱着你。”
孟辞归也想挨着顾识,自从回盛京之后还没有这么久没见过呢,顾识几乎每天都来,最多也就隔一天,随着感情的日益加深,一日不见就想的紧。
“那你别动。”
孟辞归转回去双手抱住顾识的脖子转动方向,又从一旁摸索了一个软垫垫在屁股下面,然后小心的转动身体,试探出一个极为舒服的姿势。
顾识:“……”
孟辞归的额头抵在顾识的肩头,低声道:“阿识,我们就要成亲了呢。”
曾经的孟辞归是不敢想这个的,她人生的目标就是护住孟府,让城阳侯府血债血偿,后来在发现母亲的死有蹊跷,后者就更加的坚定了。
她原本的人生计划里,没有顾识。
遇到他之后也只是惊叹于他的美貌,想要逗一逗,没成想顾识脑子不好,认定了就甩不掉了。
后来发现她与顾识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会遗忘她,她是伤心气愤的,但顾识病了,这不是他的本意。
何况之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身处龙王郡又是大过年,不值当为这事不愉快,于是她将这些都放在了心里不在表现出来。
再后来顾识竟然记住了她的脸,虽然有她故意刺激的成分在,但依旧让她无比惊喜。
这条路两个人一起努力,结果总是向好的。
至此,阻隔在两人跟前最大的障碍被逐渐清除,中间虽有波折但后来的感情更是水到渠成。
如今马上就要大婚了,真好。
顾识原本就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