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你?”
赵虔:“事太大,真查出来我顶不了,右副都御史是庆国公嫡长子宁无邪,出了名的六亲不认,他爹四十多了要纳个十四岁的小妾都能被他弹劾,说他爹为老不尊。”
孟辞归还真没听说过:“是个狠人。”
赵虔对其也是十分推崇:“这差事是他自己揽过去的,这烫手山芋监察院没人想接,但不管是交给刑部还是大理寺都不放心,还得监察院自己来。”
“他和其他监察院的人都不一样。”
孙不理也很好奇:“因为他六亲不认?”
“不,我问过他,他说成日里弹劾这个弹劾那个没意思,想找点刺激的事做。”
孙不理竖起了大拇指:“是不一样。”
精神状态遥遥领先。
虽然说人八卦不好,但赵虔见到他们就有点忍不住了,可能是在龙王郡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而且他今年二十五了没成亲,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两人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因为他觉得他爹血脉不好,他想给断在这一代。”
众人:“……”
可真是孝死了。
“这感觉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仇人,不,比仇人还要狠。”这是要让人绝孙了。
赵虔摇头:“这事牵扯到上一代不太好讲,你们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孙不理明悟:“我回头问问周无,他来盛京这么久,估计什么八卦都攒到了。”
没问到关于金矿案的线索,孟辞归在赵虔这里混了顿饭,五菜一汤两个肉的,是一盘都不多做。
孟辞归、孙不理和小婵三个人加一个赵虔,倒是一点没浪费。
孟辞归收获了一堆的八卦也不算白跑一趟,本来想要一点珠儿的东西给她留点念想,但东西都在监察院此事还不由赵虔负责,安全起见便没提。
回程路上孙不理说起了德医馆的收获。
“本来什么都没查着,但昨日扁治的儿子扁学宽在书房里四处寻找,最后找到一本册子。那上面记录了‘神药’的收支情况,昨天熬了大夜给抄回来的,你瞧瞧。”
孟辞归还奇怪昨日端午怎么没见人,而且青川也不在,感情是去忙这个了。
接过来打开来看,孟辞归又默默合上了。
孙不理一脸无辜:“怎么了?”
孟辞归:“要不你跟着小婵练字吧,你教她练武累了就练字歇歇,正好。”
孙不理一脸抗拒,将账本拿过来指着上面的字:“这不是很清楚吗,明德十七年四月二十三,入神药三粒。”
孟辞归扶额,一点都不清楚好吗。
到了郡主府孙不理跟着小婵去复述账册,孟辞归自己回长春院歇息。
今日顾识没来,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孟辞归午睡醒来,小婵便将新抄录的账目递了过来。
“神药是明德十七年出现的,从每月只售一粒,持续了一年,后来便是半年一粒,如今扁治一死怕是千金难求。”
孟辞归仔细的看了一遍,点着上面的一处时间道:“明德十八年,梁济求得神医,那时候神药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再有已是半年后了。”
小婵点了点头:“这上面也看不出来这神药和梁园的神医有没有关系。”
孟辞归手指划过纸张,思索:“如果德医馆的生意还要做,那人必然会联系扁学宽,毕竟扁治死的突然,他既藏的这样深不会让除了扁治外的第二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就怕他就此断了与德医馆的联系。”
小婵:“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姐会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呢?梁园的神医救了梁济,梁园奉为上宾,钱财地位都不会短缺,为何还要在德医馆售卖‘神药’?”
孟辞归:“明德十七年‘神药’出现,我猜那个时候那人一定是初入盛京,不知为何寻上了德医馆,以此成名后与德医馆达成合作,后来虽说入了梁园,扁治好不容易找到了使德医馆扬名的机会,又岂会如此简单的放弃。”
德医馆的确是因为此‘神药’在盛京权贵内名声大噪。
百姓们听个热闹,但真正用过的权贵却都知晓‘神药’的威力。
“这个时候就由不得他不愿意了。”扁治的要求不高,那人许也想着留着也是一条出路,便一直维持着合作。
小婵有些懂了:“但是即便证明了给德医馆提供‘神药’的人和梁园内的神医是同一个,又能怎么样呢?”
孟辞归:“庄青来盛京之后应该采取了对德医馆的措施,但你看德医馆受影响了吗?他背后除了城阳侯府,应当还有其他人。”
“只是刚好扁治死了,又查到了‘神药’和小阳似乎有关,为了安心便查个清楚,若真是同一个人倒是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