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三天,孟辞归牢记自己的初衷,雨一停便带着人出门去了城郊据说很灵的后土庙。
小婵听说要出门便执意跟着,孙不理闲来无事也去了。
他也得拜拜。
盛京庙宇众多,但后土庙的香火却是最鼎盛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是站在里面就觉得心神宁静。
孟辞归上了香没祈愿,正准备出去就听见一旁抱着被妇人抱在怀里的孩子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妇人脸色苍白的不断哄着,神情十分凄苦。
另一个年老一点的跪在蒲团上不断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这时一个道长走了过来,瞧了一眼哭的声嘶力竭的孩子,微微掐指便皱起了眉头:“夫人家中有障,不除去这孩子怕是保不住。”
抱孩子的夫人一听脸色大变,慌张的问:“道长!您救救我的孩子啊,他是无辜的啊。”
道长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
夫人看着远去的道长整个人都恍惚了,她看向还在跪拜的老妇人,转身抱着孩子便跑了出去。
“这道士什么路数?”这话一听就有些假啊,但那夫人还信了,莫不是家里真有事?
孟辞归正想着,跪在地上的老妇人起身,转头没见到抱着孩子的妇人,一时慌了神。
“哎,扁嫂子,你怎么来了?你家金孙好了?”才进来的人似乎认识老妇人,与她说话。
“小孩子哭闹些正常,哪里有什么好不好的。”被称作扁嫂子的人嘴硬。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求神拜佛保佑你家金孙吗?
“嗨,这不是闲来无事来转转,我这就走了,你们拜。”
看着扁嫂子跟后面有狗追似的跑走,进来的人一脸无语。
“拜就拜呗什么能有自家金孙重要,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另一个接着道:“就是,扁大夫一家对这个也太敏感了,说不得真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呢。”
孟辞归走出大殿,笑着道:“还挺巧的。”
孙不理从别处过来,问:“什么巧?”
一行人往外走。
“好像遇到了扁治的夫人和儿媳。”
孙不理了然:“也差不多该来了,鬼神之说神秘莫测,大多数人经不起吓。”
孟辞归偏头问他:“所以那个道士是你安排的?”
孙不理不解:“什么道士?”
孟辞归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人来人往的大殿,忽然就笑了。
“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这个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小婵:“?”
孟辞归现在还在惊吓中,这一趟在外人看来的确是来求心安的。
回郡主府的路上,孟辞归吩咐孙不理:“你去见一见赵虔,问一下金矿的事情。”
孙不理点头,回府的中途下了车。
雨后的事情仿佛特别多,孟辞归才回府,春晓便迎了出来。
“小姐!小阳公子和珠儿小姐在学堂受伤了!”
孟辞归:“!”
“人在哪儿?伤的如何?”孟辞归眉眼下压,脸色瞧着有几分骇人。
“已经送回来了都在缠月轩,不严重就是擦伤。”但联想这两天的事情,这事总不会那么简单。,所以春晓才着急。
孟辞归快步朝缠月轩走去,道:“可查清楚怎么回事了?”
春晓:“书院的人说是那一间学堂年久失修,本来还能撑到新学堂建好,但之前下了三天的雨今日上着课忽然就塌了。”
见孟辞归没说话,春晓继续道:“好在夫子机智让学生都躲在书桌下面,这才没有造成大规模伤亡。”
缠月轩里小阳和珠儿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只有手腕和腿上有些擦伤,应该是躲的时候磕绊住了,并不严重。
两人也很听话,虽然有些后怕但还算镇静。
“这几日便在家里好生休息。”
两人点了点头没有意见。
孟辞归陪着他们说了一会话,见珠儿眼皮子打架有些疲累,道:“睡一会吧,我送你小阳哥哥回凌云苑。”
“好。”
看着珠儿歇下孟辞归才牵着小阳往凌云苑去。
缠月轩和凌云苑隔着一个小竹园,很快便到了。
将人都遣退孟辞归拆开小阳包扎着伤口的布巾,布巾上药物和血液还在,但被包扎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了。
孟辞归又将布巾包上去,凝重的嘱咐:“这几日小婵来给你换药,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些知道吗。”
至于注意什么,小阳自是知道的。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孟辞归坐下,端着茶杯思考了许久,才同小阳道:“在忻州会更安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