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清和齐婉来的很快。
齐婉进门后见孟辞归也在,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梁佑清没见过孟辞归,扫了一眼大概见自家丫鬟跪在地上捂着脸,拧着眉问五姑娘:“郦姝,这是怎么了?”
江五姑娘还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的丫鬟爬到梁佑清身前,捂着脸声泪俱下:“小姐!小姐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梁佑清看清楚丫鬟脸上的红痕脸色也是一变,厉声问:“谁干的?!”
这哪里是打了一个丫鬟,这是在打她的脸。
齐婉嗤笑:“还能有谁?除了近来风头正盛的那位,还有谁连相府都不放在眼里敢在这里放肆。”
说齐婉蠢吧,她说话又十分有水平,直接将孟辞归和相府放在了对立面,说她聪明吧,竟是当着两个正主的面挑拨。
梁佑清一瞬间就明白了孟辞归的身份,本就因为齐婉的缘故对孟辞归有敌意,再加上崔珠因为孟辞归被江府的人轰了出去,现如今她的丫鬟被打,又和孟辞归扯上了关系,新仇旧恨加起来怎么都捂不住。
“孟辞归,你什么意思?!”
江五姑娘想要劝架,踌躇的看了眼孟辞归,只见她将茶杯缓缓的放在桌上,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向梁佑清,问:“你是?”
梁佑清:“……”
梁佑清气死了!总觉得自己莫名落了下风。
江五姑娘连忙站起来,朝孟辞归介绍:“这位是工部尚书的嫡次女,梁二姑娘。”
又看向梁佑清,道:“这位就是陛下亲封的嘉禾郡主。”
梁佑清瞪着江五姑娘。
你什么意思啊,这么介绍是要我给她行礼吗?
江五姑娘都快哭了,她只是不想她们吵起来啊。
江五姑娘求救般的看向孟辞归,孟辞归坐的稳稳当当的,微笑着回望。
江五姑娘:“……”
站在两侧的两个姑姑也是稳得一批,江五姑娘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这个、是几个丫鬟因为一些误会生了乱子,并不是什么大事,二姑娘莫要忧心。”
梁佑清一听又炸了,指着捂着脸的丫鬟口不择言:“都往人脸上抽了事还不叫大?!怎么?相府是要把这巴掌抽到我梁府的脸面上吗?”
江五姑娘:“二姑娘万万不可这样说!今日是我的生辰宴,请的都是同辈好友,攀扯家世怕是不妥。”
梁佑清脸色又青又白,明白自己刚才气昏了头,竟将此事摆在了家族层面,若真是要刚起来,江相是他爹的顶头上司,哪儿有什么胜算。
见梁佑清不言语,江五姑娘倒是给她了台阶下:“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请两位姑娘来就是要一起问一问。”
梁佑清不情不愿坐下了。
“小姐。”秀和小声喊了一句,齐婉便也坐下了,只是看着孟辞归的眼神十分不善。
曾经的孟辞归窝在城阳侯府破旧的小院里,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如今竟一跃成为尊贵的郡主,叫她实在是无法服气。
不同于齐婉死死盯着孟辞归,孟辞归却连瞧都没有瞧她一眼。
江五姑娘身为主人家率先开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实说来。”
点的是刚才挨打的丫鬟。
不是江五姑娘向着梁佑清,实在是依照刚才的情况,的确叫她先开口最合适。
这丫鬟倒是一点记性都不长,闻言似乎觉得自己有了翻身的机会,竟挑衅似的看了孟辞归一眼。
“奴婢绿枝,原本在被安置的地方好好休息,谁知她们两个忽然过来撞翻了奴婢的茶水,茶水不小心撒在了她们身上,她们便不依不饶的让奴婢道歉,奴婢实在气不过才与她们争吵起来,后来她们见自己无理便动起手来,奴婢、奴婢不得已才反击的!”
“奴婢可以作证!”
“奴婢也可以作证!”
绿枝见有人声援自己更得意了。
“奴婢随小姐参加江府宴会,奴婢受了欺负不要紧,但不能丢了小姐的脸,请五姑娘明察!”
梁府的丫鬟开口作证也就算了,城阳侯府竟也上赶着凑这个热闹。
江五姑娘脸色实属难看,她道:“可有证据。”
绿枝:“那时奴婢和城阳侯府的丫鬟都在小厅,除了她们并无人证。”两个还不够,还想要什么证据?
江五姑娘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孟辞归。
绿枝继续道:“奴婢不知那两人是何身份,竟如此大胆敢在相府的宴会上生事,如今倒是不觉得奇怪了。”
陛下亲封的郡主,谁不知道如今风头无量,在相府宴会生事,可不就是不把相府看在眼里吗。
挑拨的手段倒是和齐婉不相上下。
有的人天生就坏。
“郡主,奴婢……”
孟辞归抬手制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