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远在仙台观客堂的孟如菱狂打几个喷嚏,鼻头都红了。
她窝在床上裹着被子,绒花在给她烘湿了的衣服。
明明只是酉时半,外面的天却跟午夜似的,黑咕隆咚的,雨滴噼里啪啦的下,还时不时的打个闪下个雷,惊得孟如菱一颤一颤的。
房门被敲了几下,留德道长的声音裹着风雨响起:“我烧了热水一会拿进去用,我再拿些木炭来,下雨了山上寒气重,晚上不要断碳火。”
绒花等了一会才将衣服放下起身去开门将热水提进屋,将门闩好拿了盆倒出来些许给孟如菱泡脚。
孟如菱包着被子乖乖的泡脚,关键时刻留德道长还挺靠谱的。
这话是说出来的,听得绒花小脸一皱:“靠什么谱?要不是他带小姐去看什么枯叶蝶,小姐能淋着雨回来?”
孟如菱不敢说话。
可是真的很神奇唉,那只蝴蝶她从来没见过,一动不动的样子真的像树叶,可是它是蝴蝶又会飞。
孟如菱双脚泡在热水里,一会身上就冒汗了,晕乎乎的脑袋有些沉,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外面留德道长弄了木炭过来,身子挡着外面的风雨,将炭盆牢牢护住。
“我送木炭过来了,绒花过来拿一下,别被雨淋湿了。”
绒花托着孟如菱的身子将她放好在床上,又将她用棉被裹严实了,这才起身出来开门。
接过木炭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关了门。
留德道长:“……”
他抹了抹脸上的水,盯着房门看了一会,转身便回去了。
这是女客住的地方,他多待了不好。
饶是绒花照看的精细,孟如菱夜里还是发热了。
仙台观有会医术的道长,把了脉开了药,孟如菱喝了之后算是稳住了,但一早又烧了起来。
绒花急的都哭了,给孟如菱又喝了一次药之后,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和晴天月牙两人将其抬上马车,着急忙慌的下了山。
“回孟府,从侧门进,一会路过医馆晴天下去请张大夫。”
小姐这个样子不能见风,直接坐马车进去的好。
不怪绒花着急,孟如菱就属于那一种平时身体非常好,一旦生病就得一个月才见好的,虽然不是大病,但生病了多难受啊,看她家小姐小脸白的,看着多可怜。
孟辞归得了消息也来看望,正和孟知故打了个碰头。
两人默契的不提昨日的话,了解了一下情况就不打扰孟如菱休息了。
“谣言的事情已经派人去办了,不必忧心。”
孟辞归点了点头,他现在比较关心另一件事:“那阿菱的事?”
孟知故看了孟辞归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孟辞归闭嘴了。
孟知故的动作很快,不过短短两日便将造谣者抓住了,直接送去了官衙,丝毫不给万府留面子。
万夫人被传召,但她将一切都推到了她的陪嫁丫鬟身上,为她顶了所有的罪过。
此事被府衙张贴了告示将此案公布于众,自此有关于孟辞归的谣言彻底破除。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因为接下来轮到万夫人了。
万夫人未出嫁之前和借住在家中的远方表哥互生情愫,但这个表哥家门楣低,万夫人家里人不同意,便将她许给了万家。
到这里还算是正常,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好,过的好。
问题就在于万夫人成亲之后没多久就和在万里书院做先生的表哥走动起来,这位表哥也借着双层关系时常去万府做客,约万夫人喝茶听曲。
所有人都认为是万夫人和表哥感情好,当然,这是在不知道万夫人闺中和这位表哥的事情之前。
现在想想,万夫人回家省亲时通常一去半个月,而这位表哥每每这个时候也总是一起回去,真的只是单纯的同路吗?
半个月,路上要走三日,甚至两人毫不避讳的坐的事同一辆马车,虽说有丫鬟仆从在,但这丫鬟仆从也有不在的时候,何况万夫人身边的人都是她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能不知道?
这种八卦素来是传的最快的,尤其万府还是忻州出了名的高调,自诩书香世家,如今出了这样的传言,名声可就坏了。
小婵听了之后只觉得解气。
“这事八成是真的。”孟辞归塞了个酸甜可口的果脯,舒服的伸了伸懒腰。
“真的?”
“哥哥应是查了她,发现了她和那位表哥有问题,才会在府衙轻易的放过她。”还有什么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叫人绝望的吗。
污人清白的事情孟知故不屑做,这事既然捅了出来,他手里应该是有证据的。
“她污人清白,自己却并不清白,自作自受罢了。”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