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马路对面突然冲出来一个骑马的少女,擦着他们的马车疾驰而过,车夫为了躲避拉了缰绳,马儿受惊,猛地往前窜出几丈。
秦悠悠撞到沈金鳞身上,沈金鳞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扳住车厢保持平衡。
寿昌侯府军功起家,沈家的子孙可以纨绔,但是不能不会功夫,沈金鳞跟着侯爷从小玩玩闹闹的瞎练,主打一个重在参与,但好歹也练出了一身肌肉,不算是弱鸡!
“别怕,不会有事的!”
车夫费了番功夫把马车稳住,急忙道歉。
“公子,夫人,你俩没事吧?”
秦悠悠害怕地窝在沈金鳞怀里,直到马车停下,还心有余悸。
沈金鳞低头看她,她领口的衣服有些乱,头上的发钗掉在地上,沈金鳞捡起发钗帮她戴好,视线就黏在她领口挪不动位置了。
马车里久未吱声。
“少夫人,公子,奴婢进来了……”
“出去!”
帘子外面是车水马龙的大街,沈金鳞挡在前面,阻止了春英掀车帘的动作。
春英掀到一半的手顿住退出去,沈金鳞呼了一口气,媳妇差点就走光了!
咳咳!
“收拾好了吗?”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沈金鳞耐心等了一会儿,听见秦悠悠细若蚊蝇的声音。
“夫君,我收拾好了。”
沈金鳞回头一看,又看见她脸颊绯红。
他轻咳一声,对着外面吩咐道:“仔细赶车,出发吧。”
经此一事,车夫赶车极为平稳,京城的路本就平坦,两刻钟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秦悠悠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沈金鳞难受地叹了几口气。
天天光让他看,碰不到,他感觉自己快要爆体而亡了!
幸好古代男人的衣服宽大,看不出他身体上的不对劲,马车在秦家宅子门前停下,秦悠悠母亲樊氏身边的婆子房嬷嬷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姐,姑爷,可算等到你们了,老爷跟夫人一大早就起来了,快进去吧!”
秦家门前停着几辆马车,沈金鳞问道:“今日府上还有别的客人?”
今日府上自然有很多客人,书中描述他不愿意陪着秦悠悠来回门,秦悠悠的二叔二婶,三叔公四姑婆的这些亲戚们都上门了,就因为秦悠悠的父亲秦靖发达了,没有主动跟他们这些亲戚交好,没给他们好处,今日便上门看她的笑话!
沈金鳞早知道这些人的目的,特意准备了“礼物”。
那些礼物可是他好不容易搜买来的,花了他不少银子呢!
房嬷嬷表情划过一抹不自然,却不好当着他的面说自家主子的亲戚不好。
“是来了挺多客人,咱们小姐的二叔二婶,三姑奶奶一家,还有族里的一位叔公,姑爷您跟小姐大婚的时候,他们在老家里没赶上,特意挑在今天的日子,来见见姑爷您。”
房嬷嬷不能阻止老家来人看热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沈金鳞身上,好歹,他今天人到了,要是再给几分面子,别让老爷跟夫人难堪,这一茬就过去了。
进了秦家,秦悠悠快走两步,跟沈金鳞几乎并肩而行。
距离拉近了!
沈金鳞悄悄伸出两根手指去勾秦悠悠的手,秦悠悠惊讶地瞪着眼睛看他。
“这儿是我家,我给你带路!”
沈金鳞心里失落,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想歪了呢!
不过,媳妇是自己的,他大大方方地握住了秦悠悠的手。
“这样带路岂不是更方便?”
秦悠悠耳根通红,房嬷嬷心里本来还担心秦悠悠降不住沈金鳞,毕竟沈金鳞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跟邢容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外面到处都在传,说他为了邢容儿连洞房都没进,别人看笑话,只会赞一句邢容儿好福气,但她心疼自家小姐。
秦悠悠是秦家的嫡长女,出生那会儿遇上老爷被贬官,家里条件不好,她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累都受过,夫人生二小姐时伤了身子,养病期间,是她接了家里的管家权。
那会儿她才六岁!
后来夫人又生了三小姐和四公子,更顾不上秦悠悠,等底下的小姐公子都长大了,秦悠悠也到了出嫁的年纪。
夫人觉得愧对她,原本不同意跟寿昌侯府的婚事……
唉,木已成舟,多想无益。
见小两口私底下的小动作不断,房嬷嬷心中欣慰,这说明他们夫妻恩爱,外面传言有误!
秦悠悠不管怎么甩都没能摆脱他,又不好做太明显的动作,只能任由他牵着手,这般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秦悠悠急得快哭出来了。
沈金鳞察觉到自己太过分了,急忙松开她的手,古代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