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名骑兵快马奔向尚可喜所在的临时指挥营地。
“报!紧急军情!”
骑兵飞身至尚可喜的营帐外,大声喊道。
“何事!”
听到声响的尚可喜快步走出营帐。
“启禀将军,一支超过万人的朝鲜大军目前正在平泽城驻扎,距离我军不到百里,应该是从全罗道赶来京畿道的朝鲜勤王大军。”
随着这名骑兵的汇报,不多时,又有几名骑兵快马赶来。
而这些骑兵口中的话,基本上一致,目前,全罗道、庆尚道、江原道等地方的勤王大军正在快速接近汉城方向。
“传我军令,全军集合。”
已经在汉城待了差不多五天时间的尚可喜知道,汉城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他会被朝鲜的勤王大军四面夹击。
不过,这几天时间,尚可喜麾下的大军已经搜罗了一万余匹马匹,只不过,搜罗的这上万马匹并不全是战马,还是有一些驽马的存在,毕竟朝鲜是个多山国家,合格的战马数量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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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尚可喜终于把分散的骑兵队伍全部集结完毕。
“出发!”
随着尚可喜的一声令下,大军迅速南下。
与此同时,李倧也得到了派出去的探子送回来的消息。
“你说什么?!”
此刻,李倧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启禀大王,距离南汉山城十里外的敌军大营已变成一座空营,我军哨探根据周边百姓提供的信息得知,前几天,敌军骑兵花钱雇佣了上千民夫去修筑大营,只是,修筑大营的这几天,敌军并没有步兵入住大营,只有那千余骑兵。”
听到这个答案,李倧感觉自己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了。
此刻,李倧哪能不知道,他被李珲麾下的骑兵给耍了,并且还把他耍的团团转,不仅让周边城市的将领率兵勤王,更是派人去向大清求援。
可结果呢,结果就是,敌军只有几千骑兵,并且就是这几千骑兵,吓得他连夜躲进了南汉山城,眼睁睁的看着那几千骑兵在汉城周边肆掠。
“混账!混账!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李珲!你这个瞎子辱我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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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冯保正率领舰队围困莞岛郡。
这朝鲜的莞岛郡分别由几座岛屿组成,并非是一个整体。
“将军,我军围困这莞岛郡已经有一天时间,可那朝鲜水师依然龟缩,根本不敢出海营救。”
“无妨,今夜我军就会撤离,围困这莞岛郡也只是为了麻痹朝鲜水师而已。”
冯保对此并没有多大反应,这几天,他已经率军击沉了近百艘朝鲜水师的战船,如今这全罗道剩下的水师战船,恐怕不足五十艘,就凭这五十艘战船,怎敢出港营救。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如今他无法派兵上岸劫掠了,毕竟他们此行是打着讨伐叛逆李倧的旗号,他们需要得到朝鲜民众的拥护,可不能轻易做出那些禽兽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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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前,冯保命令战舰开炮摧毁了莞岛郡上的水营以及军港后,率领舰队离开了此地。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庆尚道的巨济岛。
松前藩的那些倭人想要在釜山港安稳的待下去,冯保必须把巨济岛上的朝鲜水师给尽数歼灭,并且占领巨济岛。
虽然杨三生并未下达占领巨济岛的命令,但冯保作为一名海军将领,他看到了一些关键点。
松前藩入主釜山港后,必然会奋力扩展势力范围,且出兵四处劫掠。
同时,朝鲜庆尚道釜山港和巨济岛的水师一旦被冯保率军消灭,松前藩很有可能会直接入侵巨济岛。
虽然巨济岛距离朝鲜本土很近,但它始终是一座岛屿,只要松前藩占据巨济岛,且朝鲜水师无力攻打巨济岛时,其面对朝鲜的压力就会小很多,完全能在巨济岛上安稳的发展。
这种事,肯定不是杨三生愿意看到的场景。
更关键的是,松前藩登陆釜山港,必然会对周边的朝鲜百姓造成巨大的伤害,届时,这些朝鲜百姓手中没有船,无法前往济州岛避难,且巨济岛也不安全时,大概率会选择北上逃难。
因此,冯保占领巨济岛的行为就很有必要了,此举不仅能够大量收容那些遭受松前藩迫害的朝鲜百姓,还能在巨济岛监视釜山港那些倭人的一举一动。
而且李珲打着反清的名义占据巨济岛,更容易获得巨济岛以及前来投靠的朝鲜百姓民心。
想到这里,冯保立刻走进船长室,点燃几根蜡烛,在烛光的照耀下,拿出纸笔,快速的书写。
不多久,冯保就写完一封信,并派遣一艘300吨的盖伦船,星夜前往笨港,把此信交到少将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