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这些东西是从王瑞此人的船上搜出来的。”
高安左手提着一个笼子,笼子里有几只信鸽,右手拿着几张小纸条。
“又是信鸽,看来这郑芝龙还真不长记性啊。”
看到信鸽,又拿起小纸条看了几眼,杨三生嘿嘿一笑,正愁如何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眼下,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去问问那些被关押的商人,适当的用点手段,看他们知不知道联络暗号。”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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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名走路颤颤巍巍的中年商人被高安押到杨三生面前。
杨三生坐在舰桥内的椅子上,盯着眼前微胖的中年商人如今杨三生模样看上去很年轻,但身上却散发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将、将、将军,小人张开平,是、是王瑞的同乡,从泉州港出发前,王瑞曾拉着小人在泉州府妙音酒楼喝酒,酒过三巡后,王瑞曾在醉酒时吐露他与郑芝龙正在密谋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将军现在已经知晓了,我等只是受郑芝龙威胁,不得已才加入此次商贸船队。”
说到这里,张开平已经开始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那你就没必要待在这里了。”
听到这,杨三生皱着眉头,看着一旁正无语的高安。
啪!
一个**兜狠狠的打在张开平的脸上。
“让你说倭人和王瑞他们联络暗号的事,没让你说别的!”
高安恶狠狠的盯着张开平怒道。
“将军,将军,小人知错,小人一紧张,说话就啰嗦,还请将军勿怪。”
挨了一巴掌的张开平话瞬间就不哆嗦了。
随即张开平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完张开平的话,杨三生笑了笑。
“不知张东家,是想死,还是想活。”
听闻此话,张开平大惊,顿时跪下磕头道。
“将,将军,小人把知道的都说了,小人想活,小人想活,求将军开恩。”
“你当本将是傻子不成,这等关乎身家性命之事,王瑞岂可在酒后胡言,郑芝龙也不是傻瓜,他不可能找一个酒后管不住嘴的人合作,更不可能把联络倭人的暗号说与你听。”
听到这里,张开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脑袋磕在木板上的声音也越发大声。
“求将军开恩,求将军开恩,小人与王瑞等四人是同伙,小人只负责与倭人联络,其他事情,小人一概不知。”
“好了,起身吧,本将没兴趣知道你与那王瑞那四人是不是同伙,本将说过,本将不是嗜杀之人,你只要好好配合,本将不但不会杀你,还会把王瑞的家业分你一半。”
等张开平磕的差不多之后,杨三生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开平。
“谢将军赏赐,今后的一切事务,小人愿听从将军安排。”
“既然如此,那你等会就去港内联络那些倭人,告诉萨摩藩的倭人,贸易船队护航舰队主将临时有变,贸易船队离开江户港后,会去往大隅海峡,并直接穿越大隅海峡直达宁波府,告诉平户藩的倭人,计划不变,让他们继续和郑芝龙派来的舰队在原地点埋伏。”
听闻杨三生居然让自己去给倭人泄露舰队的航线,张开平吓得又一次跪下。
“将军,小人如今与将军乃是一条心,怎可去做这等下作之事。”
“既然你与本将是一条心,那就按照本将说的,去告诉那些倭人,做好此事,本将记你头功。”
张开平犹豫了一下,随即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大声道。
“既是将军吩咐,小人万死不辞。”
说完,张开平立马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
“对了,忘了告诉你,要是萨摩藩的倭人找你要什么酬劳,你就说护航舰队的主将,把此次贸易的货物全部私吞了,只要他们答应出兵,事后可以给予他们三倍的赔偿,还有,船队最多在此地停留5天时间。”
“小人遵命。”
随着张开平离开,高安问道。
“少将军,不再问问其他商人吗?万一此人说假话,那不是坏了少将军大事。”
“无妨,你只需把张开平老实交代的事,以及他正在帮我们办事和能得到的酬劳这两件事,告诉其他商人就行了,这些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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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张开平离开安平堡号,乘船离去,高安陪同杨三生站在甲板上则似懂非懂的问道。
“少将军是打算把萨摩藩的倭人舰队单独引出来干掉吗?”
“不错,宗义成此次乃是中了我的计,被迫出兵,虽然我军与对马藩签署了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