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我的手的力度逐渐加大,仿佛要将我的腕骨捏碎一般。
我能感觉到那手指如同铁钳紧紧将我夹住,这种剧烈的痛意,不仅是肉体上的,更是一种心灵的折磨。
“胡玉卿,你弄疼我了……你住手!”
我试图挣脱,但他的力量远远超过了我,我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的目光透露出不加掩饰的怒意,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震得我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我感觉精神即将崩溃的那一刻,腹部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抽搐。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弯下了腰。
察觉到我的异样,胡玉卿突然松开手,神色紧张地将我抱在怀中:“你怎么了?”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我抬头看向他,痛得鼻子眼睛都在扭曲。
胡玉卿眉头紧蹙,伸手就将我打横抱起,朝身后的胡若尘喊道:“把福伯找来!”
胡若尘眼睛都肿得睁不开,嘴巴也歪了,嘟囔地开口道:“大半夜的,我上哪儿去找人啊……”
“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胡玉卿回瞪了一记眼刀,吓得胡若尘立刻闭上了嘴:“我找,我找还不成吗?”
胡玉卿这才将我抱进了客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沙发上。
随后,那双目光紧盯着我的小腹,仿佛能透过这层衣物和肚皮,看到里面闹腾的东西。
“躺好……”胡玉卿凶巴巴地将我按住,大掌温柔地抚上了我的肚子,掌心里传递出一道比体温略高的暖流,透过肌肤缓缓流淌进了我的身体里,短短几分钟就缓解了那份痛楚。
“是痋引吗?”我有气无力地问到,刚说完就发觉不对,这痛感跟痋引发作时完全不同。
痋引发作一般是全身性的疼痛,如同万虫噬咬,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这两次的腹痛,就只是腹痛,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尖刀,在我肚子里不停地搅动,搅得肠穿肚烂。
稍微缓过劲后,我紧张地望着胡玉卿的脸,却看到他失神地盯着我的肚子,眼中流溢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老父亲的柔情。
这眼神看得我浑身都不自在,我伸手晃了晃他的眼睛:“胡玉卿?”
他回过神,极力掩饰着眼底的慌乱:“要不是看你可怜,本君才不想理你。”
说完,他起身朝门外走去,红色的衣摆甩了我一脸,极其冷酷地说:“老老实实地等着……”
我吓得不敢动弹,听话地缩在了沙发上,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觉得有些发冷,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一张薄毯盖在了我身上,隔绝了夜色中的凉意。
半梦半醒间,我依稀听到有个人伏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着:“敢这么对待本君,你还是第一人……乔新月……谁给你的胆子……”
语气虽然很凶,却透着无奈,我的心窝子抽疼了一下,正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就触到了两片柔软。
“睡吧……”男人柔软低沉的嗓音,催眠一般灌进耳里,在他的轻哄之下,我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阳光落在了我的脸上,温暖、惬意有种雨后的宁静。
我伸了个懒腰,整个手脚四肢却酸痛无比,身下的撕裂感经过一夜不仅没有愈合,反而更疼了。
我痛得嘶了一声,跌回了沙发上。
“夫人,你醒了……”福伯听见动静,手里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走进房来。
我赶紧坐直了身体,手指拨弄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福伯,你回来了。”
福伯朝我微微点头,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深邃和心疼:“夫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我郁闷地抿着嘴,是我的问题吗?是胡玉卿不爱惜我的身体好吧!
他连连叹气,走到我面前:“夫人还是先喝药吧。”
我看着那碗黑漆漆,冒着热气的中药,不自觉想到了奶奶当初灌我喝下的毒药,不自觉地打了个干呕。
“不行啊福伯,我真的喝不了一点,闻着这味儿我都难受。”
福伯隐晦地笑了笑:“您现在的情况,确实会对气味比较敏感,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可良药苦口,夫人还是喝下吧,不然……你的肚子还会再疼。”
我现在的情况?
我赶紧问他我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得了绝症?
福伯却笑而不语,只是把药递到我面前,然后变戏法般变出了好几个纸袋子,里面是五颜六色的蜜饯和果脯。
“六爷知道你怕苦,怕吃药,特地准备了这些甜食。”
我立刻伸长了脖子,朝玻璃门外看去:“胡玉卿呢?他自己怎么不来?”
福伯的眼神立刻就黯淡了,压低了嗓音道:“六爷这次是真被夫人气着了,大清早丢下了这包东西,就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