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在下面等你,回去吧。”
陆柏宴拿起外套,转身就走。
“阿宴。”乔雅烟咬了下唇,在陆柏宴跟她擦肩而过时,从后面紧紧搂住他的腰,“刚才真的是我不小心摔倒,你千万别生气。”
陆柏宴顿了顿,将她的手移开,“我没生气。”
乔雅烟再次追上来,搂住他,将脸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哽咽道,“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不然的话,为什么连碰都不肯碰我?”
陆柏宴沉默。
片刻后,语气淡然道,“我说过,你想要陆太太的位置,我可以给你,至于其他的,别太贪心。”
说完,抓开她的手,大步离开。
乔雅烟双手一僵。
有种酸楚的失落感,如地下水一样慢慢渗透上来。
她知道陆柏宴不喜欢她。
可她怎么能不贪心?
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叫嚣,阿宴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一路上。
江瑶眼前翻来覆去,不断闪现出刚才的画面,她走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竟然觉得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凄凉感。
明明早该死心的。
偏偏又让他再伤害一次。
她蹲下身,难过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付晓棠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离公交车站牌不远处的台阶上,抱着膝盖,像一朵经历过暴风雨摧残的花朵,瑟瑟发抖。
“阿瑶。”
江瑶抬头,看到付晓棠朝她小跑着过来。
她应该是在接到她电话后,急匆匆出的门,身上穿着还没来得及换的家居服,只在外面随意披了件外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瑶摇头,“没赶上公交末班车,回不了家。”
“什么公交车!我是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付晓棠急得都快哭了。
刚才过生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离开一会,江瑶就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了一样。
她想了想,质问道,“是不是陆柏宴那个死渣男又欺负你了?”
陆柏宴三个字令江瑶眼眶一热,她迅速看向别处,付晓棠立刻就明白了。
“果然是他!”
一个到处拈花惹草薄情寡义的死渣男,她今天非要找她算账不可。
说着,从口袋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却被江瑶一把拽住,看她柔弱的不堪一击的模样,付晓棠气得差点黑化,“你别拦我,今天要是不帮你出这口气,我就不信付。”
“晓棠。”江瑶摇头,“我没事,你先送我回家吧。”
“你…你真的是…”
付晓棠气得差点自闭。
回家的路上。
江瑶把刚才还有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她。
包括周贺安想要侵犯她,还有陆柏宴的纠缠不清。
回到家,付晓棠把自己往沙发上一瘫,气呼呼的像只河豚,“你心真是够大的,发生这么多事,居然都不告诉我?”
江瑶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我这不是怕你担心我,所以就没说。”
“呵我看你是嫌我活太久,想气死我。”付晓棠扭过头,腾的一下坐起来,盘起腿,一脸认真地看着江瑶,“宝,那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还爱不爱他?”
江瑶神情有一瞬间的低落,她吸了吸鼻子,“我说过不爱他了。”
“那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过去?什么狂躁症抑郁症,哪怕他死了,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你过去只能说明你还心疼他,担心他,放不下他,是不是这个道理?”
江瑶沉默。
不得不承认,付晓棠有时候真的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
可她的心并不是石头做的,也会起波澜,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种种,再被对方带动一些情绪。
明明决定不再爱他的。
“那你想听听我的意见吗?”付晓棠问。
江瑶点头,“嗯。”
“把他彻底忘掉,好好过自己的生活,行不行?”
她是江瑶爱情的见证人。
曾经她也为她高兴,在江瑶那段甜如蜜油的日子里,以为自己的闺蜜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爱情,虽然他们不能公开,但觉得他爱她就足够了。
可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人还有所谓的白月光。
他要娶她。
付晓棠心疼江瑶。
她付出了全部,所以陆柏宴想要伤害她,比任何人都容易。
“我不信他的鬼话,什么爱的是你,要娶的人必须是她。”付晓棠说,“我只知道,爱是不能分享的,既然他做不到,那我们就不要了。”
“我也不管他是真的想娶乔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