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季景岳的血液的时候就简单多了。季景岳表现得极为顺从,或许他内心深处,也想知晓那两个孩子是否与他有血缘关系吧。
当然,如果他胆敢不顺从,那也是徒劳无功。毕竟季景星对待他可绝不像对待两个孩子那般谨慎有加,稍有不从便会被毫不客气地按压在地强行采血。
季景岳想必清楚了解季景星的意图,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冷眼旁观着季景星抽取自己的鲜血。
采血结束后,季景星满脸狐疑地瞥了冷漠的季景岳一眼:“难道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季景岳嘴角泛起一丝冷嘲热讽,“你们的所作所为,父皇早已派人告知于我。至于那两个孩子我并非仅有他们二人,前头的正妃还给我留下一女,侧室亦诞下一子。即便那两子非出自我之血脉又何妨?反倒是四弟你,成婚多年,王妃腹中却毫无动静,难道不急吗?”
季景星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柔然小时候历经磨难,身子骨一直不太好,还是等她把身体调养好了再谈其他事情吧。”
“哦?是这样吗?”季景岳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语气充满讽刺意味,“没想到四弟如今也会关心起孩子来了,如此看来,你身上的毒应该已经解掉了吧?”
“嗯算是吧。”季景星不想过多提及自己中毒的事情,随口敷衍道,“柔然还在外头等我呢,我们先入宫去吧。到时候当面向父皇展示一下,也好让父皇清楚最终的结果。”
“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季景岳冷哼一声,随即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不愿再多费口舌的模样。
见此情形,季景星转身离去,大步朝着狱门走去。
然而,就在快要走到门口时,季景星心中却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于是,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季景岳,眉头微皱。
季景星暗自留了个心眼,但并未多言,径直离开了此地。
待季景星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之后,季景岳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凝视着季景星方才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移开。
突然间,季景岳抬起手轻轻一挥,站在一旁的狱卒立刻会意,赶忙走上前来。
“去传信,就说季景星中的毒还没解。”季景岳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如冰地说道。
“是。”狱卒不敢怠慢,连忙应声而去。
季景岳独自一人坐在牢房内,嘴里喃喃自语:“季景星啊季景星,你可不要怪我啊!谁让你站在季景昭那边呢!”
说完,他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想要平复内心的波澜。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正驶出宗人府。
车内,叶柔然看着身旁眉头紧皱、神情凝重的季景星,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季景星压低声音回答道:“季景岳不太对劲。以他的性格,就算对叶柔婉所做的事情不感到愤怒,但也绝对不会如此平静。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叶柔然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要不要派人盯着他?”
季景星沉思片刻后,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是眼下我手底下并没有合适的人选,柔然你这边有认识可靠之人吗?”
叶柔然仔细思索了一番,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有对了,仇隐怎么样?”
“你说的可是那杀手榜上排名第三、尤擅隐匿之术的仇隐?”自从败于风老门下后,季景星已对江湖之事了然于心:“确实相当合适啊!不过柔然真能联系到他吗?”
叶柔然颔首轻点,表示肯定道:“待回到府邸之后,我便修书一封予他,请他前来相助即可。”
“如此一来,倒是要多谢柔然了。”季景星满怀感激地道谢。
“你我既是夫妻,又何须道谢。”叶柔然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季景星的手背说道。
听闻此言,季景星的眼眸忽地深邃起来,紧紧凝视着叶柔然的双眼,仿佛带着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叶柔然心头猛地一跳,急忙将目光移开。
季景星见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缓缓收回视线,转而聊起其他事情来。
且说此时此刻的御书房内。
皇帝早已召集了太医院中的全体御医在此守候,只为等待验证叶柔然所言是否属实。
叶柔然心里很清楚,滴血认亲这种方式其实并不可靠,但为了救下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她当然不能告诉皇帝这个真相。因此,最终决定采用的验证方法仍然是滴血认亲。
皇帝对此并没有任何疑虑或担忧。毕竟,滴血认亲作为一种自古以来传承下来的手段,从未有人怀疑过它的准确性。当看到两个孩子的血液与季景岳的血液成功相融之后,皇帝原本紧绷的脸色明显放松了许多。
“你们也都来试一试吧。”皇帝转头对着一旁的太医们吩咐道。
这时,一名小太监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六个精致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