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七天的时间内,整个京城仿佛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北渊王府的北静郡主竟然要拜战王妃为师,学习医术。这个惊人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涛。
原本一些暗中企图对叶柔然下手之人此刻不禁犹豫起来。毕竟,向叶柔然发难无异于同时招惹战王与北渊王两位权贵。其中任何一位动怒,后果都不堪设想;倘若两人联手,恐怕这些人将难逃粉身碎骨之厄。于是乎,那些隐藏在暗处、精心策划对付叶柔然的阴谋纷纷被迫搁置。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亦未能幸免。
此时此刻,皇后正在皇帝寝宫侍奉病榻中的天子。当她目睹得知此消息后的皇帝面色数度变幻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凉意,但很快便恢复平静,若无其事般继续悉心照料皇帝。
而在战王府内,一片宁静祥和。
季景星正兴致勃勃地逗长寿玩耍之际,忽然听闻李叔恭敬地禀告:“王爷,皇后娘娘身旁的喜鹊前来拜访。”
“喜鹊?她为何而来?”季景星面露讶异之色。稍作思索后,他还是决定见见她,于是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是。”李叔应了一声,随即转过身去,步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请喜鹊进到屋子里来。
“喜鹊拜见王爷、王妃!”刚一进屋,喜鹊便赶忙向屋内众人行礼问候道,“拜见郡主!”
“起来说话吧。”季景星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这么着急找我们,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喜鹊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王爷、王妃的话,此次前来,乃是受了娘娘之托,专程传话给王爷与王妃二人。”
听到这里,季景星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觉得有些诧异。要知道,自从皇后收养了靖瑶之后,几乎从未特意派遣过人前来传达只言片语或者给予任何指示提醒,此番举动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尽管内心充满疑惑,但季景星表面上仍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他语气平静地开口说道:“哦?既是如此,那你便直说吧。”
“遵命。”喜鹊稍稍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娘娘吩咐奴婢告知王爷,皇上似乎有意对王妃动手。”
话音未落,季景星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满脸惊愕地追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只见此刻季景星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原本温和的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眼前的喜鹊。
被季景星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不轻,喜鹊慌忙跪地叩首,战战兢兢地解释道:“王爷息怒。娘娘昨日侍奉皇上时,似乎察觉到一些端倪,所以趁着今日奴婢出宫之际,特地嘱托奴婢将此事转达给王爷知晓。”
相比起季景星的怒不可遏,叶柔然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一般。
季景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紧闭双眼,片刻之后重新睁眼时,眼中已恢复清明与冷静。他沉声道:“此事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
喜鹊略微思索一番后答道:“理应无人知晓。只是,奴婢离宫之际,皇后娘娘似有向太子殿下传递消息之意。”
季景星微微颔首,表示明白。接着,他挥挥手示意道:“嗯,我了解了。你先回去吧。”
“遵命。”喜鹊躬身行礼后正欲转身离去。
“且慢。”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叶柔然忽然出声叫住了喜鹊。
“王妃尚有何事要吩咐奴婢?”喜鹊疑惑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叶柔然问道。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如今可是已经出宫了?”叶柔然面带微笑地询问道。
喜鹊轻点下头回应道:“回王妃的话,正是如此。奴婢再过两年便到了出宫的年纪,而娘娘平素里颇为怜惜奴婢,此番趁着这个机会,便提早将奴婢放出宫去了。”
听闻此言,叶柔然不禁露出一抹轻笑:“如此甚好。甘遂,取一百两银子赐予喜鹊姑娘。”
“是,小姐。”甘遂恭敬地回应道。
“奴婢并无功劳可言,实在不敢接受王妃的赏赐啊!”喜鹊惶恐不安地急忙说道。
叶柔然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并非普通赏赐,而是祝贺你能够离开宫廷重获自由之礼,请务必收下吧。”
眼见叶柔然如此坚持,喜鹊无奈之下只好领受这份厚赏,并跪地叩头致谢:“多谢王妃恩赐!”
“好啦,快起身吧。一路多加小心谨慎些才好。”叶柔然细心嘱咐道。
“遵命,王妃!”喜鹊感激涕零地应道后,便小心翼翼地把甘遂递来的银钱收妥入怀,然后向叶柔然行礼告辞离去。
“真没料到母后居然会同意让喜鹊出宫呢。”季景星满脸惊愕地感叹道,“倘若喜鹊都能出宫,想必喜枝她们应该也获得自由了吧。”
叶柔然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笑容解释说:“其实是喜鹊主动请求出宫的哦。”
“什么?她竟然自愿出宫?”季景星闻言愈发惊讶不已,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