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会与柔然一同离开京城。”
风老人听闻季景星所言,微微一怔,紧接着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
“哈哈!好啊,真是不愧为老夫之徒,既有胆识又有魄力!”风老人止住笑声后,饶有兴致地问道:“难道你不再担任雍朝的战王了吗?”
季景星面色沉静如水,缓缓答道:“若雍朝需要我领兵出征,为国厮杀,我定当义无反顾。然而,我却不愿久居京城,让柔然受困于京城之中。”
“嗯,如此甚好。”风老人对季景星越发赞赏有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但愿你能始终坚守这份本心,莫被世俗所染。”
正在此时,李叔走了过来,躬身施礼道:“王爷,院子已收拾妥当,请移步歇息。”
季景星站起身来,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搀扶起风老人,轻声说道:“师父,请随徒儿前去安歇吧。”
“有劳徒儿了。”风老人点点头,表示谢意。尽管以他如今的武功境界,即便数日不眠不休亦无大碍,但他向来偏爱卧床休憩的舒适感,因此并未像其他人那般通过打坐来进行休息。
叶柔然的及笄礼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街头巷尾热议纷纷。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北渊王世子与郡主的现身。毕竟,这位北渊王已多年未曾离开封地入京,此次举动无疑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对于那些年事稍长,经历过当年事件的京城人来说,记忆犹新。他们深知北渊王当年连夜进京是因为何事,因此对北渊王府格外关注,急切想知晓圣上是否会将怒火牵连至北渊王世子和郡主身上。
而此时此刻,深居皇宫之中的皇帝在听闻北渊王世子和郡主抵京之后,面色骤然变得阴沉至极,沉默不语。
一旁的吏部尚书见状,胆战心惊地跪地轻呼:“陛下?”
皇帝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迅速收敛起脸上的情绪,沉声道:“你且先行退下吧。朕自会传召北渊王世子和郡主入宫,询问事情原委。”
吏部尚书如蒙大赦,赶忙叩头谢恩:“遵命,陛下。微臣告退。”
说罢,吏部尚书匆匆离去,心中暗自庆幸方才未惹怒圣上。
“季晨礼!”皇帝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眼中满是怒火和恨意,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一般。
一旁的王公公不禁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去,不敢与皇帝对视。
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愤怒,冷冷地对王公公说道:“王公公,你立刻前往北渊王府,传达朕的旨意,命北渊王世子即刻入宫觐见!”
“遵命,陛下。”王公公颤抖着声音回应道,然后匆匆离去。
然而,王公公此去注定是徒劳无功。原来,这几日季景岙每天清晨都会早早来到战王府,而且一待就是整整一天。
当王公公终于赶到战王府时,季景岙正在看叶柔然指导季惜芷辨认人体穴位。
季景岙只是淡淡地瞥了王公公一眼,但仅仅是这一眼,就让王公公心生恐惧,胆战心惊。
季景岙轻轻拍了拍季惜芷的小脑袋瓜,温柔地笑道:“认真学哦,咱们家将来能否出现一个神医,可就全看你啦。”
季惜芷看向王公公,对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毫无敬意可言。她点了点头,对季景岙说:“好的,哥哥。那等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师父说过的那种超级美味的馄饨哟。”
“没问题。”季景岙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轻声回应道。然而,当他转头看向王公公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仿佛能穿透人心,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气,“走吧,王公公。”
王公公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连忙低头应道:“是是。世子爷这边请。”
说完,王公公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引路,带着季景岙走进了皇宫。
尽管季景岙已经入宫,但战王府内却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丝毫的担忧之情。
风老人一边悠闲地品尝着点心,一边好奇地问道:“你们难道就不害怕皇帝会杀掉他吗?”
季景星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这时,叶柔然开口解释道:“皇帝不敢这么做。”
“为什么?他可是皇帝啊!”风老人一脸疑惑地追问道。
叶柔然轻笑着说:“虽然季景岙此次未经传召便擅自进京,但北渊王府拥有先帝颁布的赦令,可以自由出入封地。而且,北渊王此刻仍身在封地,如果皇帝胆敢对季景岙动手,北渊王随时都可能率领大军攻打京城。”
“啧啧。这皇帝当的也太憋屈了。”风老人满脸鄙夷地说道。
“那是因为皇帝自己做了亏心事,活该如此。”叶柔然眼神冷漠,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丝嘲讽之意。
风老人似乎曾经听闻过此事,于是好奇地询问道:“可是因为那个封号是北辰的王爷的事情吗?”
叶柔然轻轻颔首,表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