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然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们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刚刚经历过生产,身体极度虚弱的叶柔婉,而是被叶柔婉生下双胞胎男孩的喜悦笼罩着。
就在这时,甘遂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李灵面前,毫不犹豫地将手中拿着的一张纸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李灵一脸疑惑地问道,显然对甘遂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
甘遂的眼神如冰般寒冷,她淡淡地回答道:“这是小姐亲自写下的产后注意事项。”
听到这里,李灵如梦初醒,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此刻正静静地躺在这个破旧不堪的产房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李灵并没有立刻接过甘遂递来的注意事项。她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甘遂终于失去了耐心,她随手一甩,那张纸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落在地上。
“你这是什么态度!”李灵顿时怒火中烧,她无法接受甘遂如此无礼的行为。
甘遂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把东西递给你已经有好一会儿了,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当然只能扔掉它。”
李灵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阴晴不定,一阵青一阵红。她心中虽然无比憋屈,但当她转头看到一旁冷眼旁观的叶柔然时,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吞噬殆尽。
“叶柔然!必定是你暗害柔婉,不然柔婉向来安好,怎会骤然早产?”李灵全然不顾叶柔然如今的地位,亦不在意周遭众多旁人,径直朝叶柔然怒吼出声。
叶柔然尚未作出任何回应,季景星已然迈步向前,飞起一脚狠狠踢向李灵,瞬间便将其踹倒在地。
“你算什么玩意儿?竟敢对本王的王妃如此无礼叫嚣?”季景星那阴寒至极的目光仿若两把利刃,紧紧锁定住李灵。
李灵只是一名娇弱妇人,哪里经受得住季景星这狠厉一踹,当即吐出一口鲜血,面色变得惨白如纸,气息奄奄,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叶柔然见状,不紧不慢地自腰间掏出一只小巧的瓷瓶,随手抛给甘遂,语气平淡地道:“喂她服下一粒,莫要让她轻易死去。”
“遵命,小姐。”甘遂稳稳接住瓷瓶,颔首应道。
甘遂将药丸递到李灵嘴边,然后轻轻一捏她的下巴,帮助她把药丸吞了下去。
众人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见李灵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
人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将诧异的目光投向叶柔然。这些眼神里充满了疑惑、震惊,甚至还有一丝嫉妒和贪婪。
季景星面沉似水,他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从众人脸上掠过。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再也不敢与之对视。
叶柔然看到李灵的状况明显好转,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说道:“叶柔婉究竟做了些什么,在座的各位应该心知肚明吧?难道你们没有告诉她吗?”
李灵闻言猛地一愣,抬起头来环顾四周,眼中满是不解和困惑。她试图从其他人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但每个人都避开了她的视线,似乎不敢与她对视。
李灵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咬咬牙,把目光转向了太妃。
太妃的脸色十分难看,肌肉紧绷,显得有些狰狞。她暗自咒骂着李灵,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原本可以借助叶柔婉产下双胞胎男婴的事情将之前的丑事掩盖过去,可现在全被李灵搞砸了!如今叶柔然再次提起此事,恐怕难以收场了。
就在太妃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启齿之际,宫廷之中忽然有人前来传讯。
“战王殿下,宫中有急事相召,请您与战王妃立即入宫觐见!”
季景星心头一紧,眉头微蹙。他注意到来者乃是皇帝的亲信,如此匆忙地召见,想必事情非同小可。
“究竟何事如此紧急?”季景星暗自思忖着,同时向那传旨之人问道:“可知所为何事?”
来人低头恭敬地回答道:“属下不知,但陛下传话让您二人速速进宫。”
季景星略一思索,便明白此事定然重大。他转头看向叶柔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我们走吧。”说罢,季景星迈步向前。
来人赶忙上前,将两匹骏马牵至他们面前。
季景星一眼望去,心中顿时明了——这次事态严重,绝非寻常小事。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宫内怎会派马来接他们?
“柔然,你可会骑马?”季景星关切地问身旁的叶柔然。
叶柔然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懂得骑术。她早已看出端倪,当看到眼前的马匹时,便心知肚明——宫中必定出了大事,否则来人应当准备的是华美的马车才对。
于是乎,叶柔然与季景星双双跃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