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岳被季景星狠狠一脚踹倒在地,身体重重地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趴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撑起身子,但仍显得十分狼狈,嘴角还挂着一缕触目惊心的血丝。
“啊”叶柔婉见状,不禁失声惊叫起来。
“闭嘴!”季景星怒吼道,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叶柔婉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恐惧与委屈。然而,她的面容却因极度的紧张而扭曲,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之色。
站在一旁的太妃目睹此景,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查看。当她注意到叶柔婉的异样时,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惊呼道:“不好!三皇子妃怕是要临盆了!快快快,赶紧去找产婆!”
季景星听闻此言,眉头紧蹙,目光迅速扫过叶柔婉那痛苦不堪的脸庞,嘴唇微张,刚想吩咐身边的侍卫卫知前去寻找产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而空灵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背后响起:
“且慢。”
众人惊愕地转过头去,只见虚妄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影挺拔如松,浑身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然而此刻,他那双原本清澈深邃的眼眸却冷若冰霜,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他丝毫的兴趣。
虚妄淡淡地看着叶柔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接着毫不留情地下达命令:“劳烦战王派人,将三皇子妃移出相国寺。”
众人皆惊,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位一向以慈悲为怀,心系苍生的佛子竟然会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语。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虚妄,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
虚妄对众人的反应视若无睹,他的目光依旧冷漠如冰,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叶柔婉之后,便似乎觉得有些恶心,随即转移了视线,仿佛多看一秒都会令他心生不快。
渐渐地,人们似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尽管对于虚妄的决定感到难以接受,但仔细一想,他所言不无道理。相国寺乃佛门圣地,清净庄严,岂能容得下血腥之事?于是,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决定将叶柔婉移出相国寺,另寻一处安全之地待产。
就在这时,季景岳终于从刚才刺骨的疼痛中稍稍恢复过来一些,但他心中充满了愤恨与恼怒,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季景星,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你居然敢动手打我?”季景岳根本不在乎一旁叶柔婉的情况如何,只是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瞪着季景星,语气中的怒意显而易见。
然而面对季景岳的质问,季景星却表现得毫不在意,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对方一眼,直接扭过头去对着那位太妃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三皇子妃就暂且有劳太妃照料了。”
太妃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毕竟刚才叶柔婉和季景岳在寺庙之中所做之事实在太过荒唐,而且还被这么多人亲眼目睹,如今自己要去亲近这个女子,真不知道是否会连累到自家的声誉。万一因此影响了自家孙女们的婚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不过季景星才不会管太妃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他之所以会找上这位太妃,无非是因为他们一家人向来都是站在季景岳那边的,不仅如此,这位太妃的小儿子娶的媳妇更是季景岳生母贤妃娘娘的亲妹妹。
“卫知,立刻将三皇子押解至大理寺,持本王令牌,责令大理寺之人务必秉公执法,彻查此次事件。”季景星面色冷峻,语气严厉地说道。
“我不要去大理寺。我要去见父皇。”季景岳心中一惊,他深知若果真被送往大理寺,这次的事怕是真的难以简单解决,更糟糕的是,他极有可能再度被皇上软禁禁闭。
季景星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嘲讽道:“想见父皇?就凭你此番所作所为,即便是父皇在此,亦难护你周全。卫知,无须废话,速速将其带离此处。”
卫知领命后,毫不犹豫地上前抓住季景岳。
季景岳此时惊恐万分,声嘶力竭地喊道:“季景星!我可是你兄长啊!”
然而,季景星却对这句话报以轻蔑一笑,回应道:“我的兄长乃当朝太子,岂会是你这般不堪之徒?”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季景岳拼命挣扎反抗,但由于先前已遭季景星狠踹一脚,伤势不轻,此刻的反抗显得苍白无力,几乎微不足道。
眼看着季景岳被季景星五花大绑着送去了大理寺,围观的人们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难看,甚至露出了些许欣慰之色。毕竟他们都是虔诚的佛教徒,在如此神圣庄严的相国寺内竟然发生这样不堪入目的事情,怎能不让人气愤呢?此刻见到始作俑者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众人心中的怒火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目送着季景星押解着季景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后,叶柔婉也被太妃带离了相国寺。直到这时,只说了一句话的虚妄才缓缓开了口。
“诸位施主,距离今日的法会开场尚有半个时辰,请大家先稍事歇息。”虚妄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