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管事在看到季景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的了。
“本王在问你话呢!”见王管事久不应答,季景星心中的怒火更盛。
王管事知道自己怎样都是个死,但如果自己一人担下,他的妻儿老小会平安无事,可若是自己招出幕后之人的话,怕是得一家人地下团聚了。所以,原本还叫嚣的王管事在季景星问话后,突然就沉默了。
季景星一见王管事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打算供出背后之人,不由怒气上头。然而季景星越生气,人却越冷静。
旁边,叶柔然接过鹤虱递过来的账本,正逐页翻看,见王管事不配合,便开了口。
“王爷若是信的过我,就将人交给鹤虱,她审讯的功夫不错。”叶柔然轻描淡写地说。
“如此便劳烦王妃了。”季景星自是同意的。
得了季景星的话,叶柔然偏头对鹤虱说:“下手轻点。王爷让卫知去请京兆府尹了。”
“是。”说着,鹤虱走了过去,拖着王管事就往柴房走。
柴房的门刚关上,甘遂突然脸色一变,飞快地冲到了一个房间里,随后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叶柔然也闻到了血腥味,见甘遂走了出来,询问地看向她。
“这里面是附近佃农家的女儿,被同流合污的人强抢了过来。”甘遂咬牙切齿,看向院中其他倒在地上的人的眼神像淬了刀子,“还有两个有孩子的活着。”
叶柔然的脸色也变了,看向地上的人犹如在看死人。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战王妃,不应该随意动刑,但她并不打算委屈自己。
“杀了吧!”叶柔然淡淡地说,“京兆府尹来了后,把尸体送到佃农的住处,随他们处理。”
“是。”甘遂闻言,不由双眼放光,朗声应下。
季景星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狠厉,不留情的叶柔然,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对于这种败类,就该如此。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王妃!王妃!我的孩子才出生没多久,她不能没有父亲啊!”
“我也是!我也是!我的儿子上月才出生,王妃饶了我吧!”
求饶声不断,叶柔然却没有心软。
屋子里走出了两个抱着孩子的女子,看上去才十六七岁。她们出来看到地上求饶的人,眼神里有惧怕,有痛恨。
“春花!快!你快帮我向王妃说说好话!”
“二丫!二丫!快救救我!”
被唤作春花和二丫的两人有些害怕,但看到叶柔然平静的目光的时候,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春花和二丫鼓起勇气,走到叶柔然面前跪下,“我们姐妹别无他求,只求王妃不要扰饶了他们。”
叶柔然听了春花和二丫的话,嘴角勾了勾。
然而,求饶的人在听到两人的话后,脸色大变,不由地破口大骂。
“你个”
可是,刚说了两个字,脖子就被甘遂拧断了。
跪在地上的春花和二丫见人死了,泄了气一般地瘫坐在了地上,像是丢了魂一样。直到怀中的孩子哭了起来,两人才回过神。
叶柔然打量春花和二丫的面色,不用把脉也知道她们的身体亏空的厉害,尤其是抱着女孩的二丫,怕是连月子都没好好坐。
“小姐,问出来了。”鹤虱脸色不太好。
叶柔然看出了鹤虱的脸色,示意她先别说,转头看向季景星,“王爷这里交给你了。我带春花和二丫去坐会儿。”
季景星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说:“不用避讳。鹤虱,你直接说。”
鹤虱愣了愣,看了眼叶柔然,见她点头,便开口说道:“孙宇是皇上的人。”
京兆府尹在来的路上已经从卫知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原本以为不过是一起下人瞒着主子干出来的事,但没想到他刚进别院,就听到了鹤虱的那句“孙宇是皇上的人”,当下冷汗就出来。
作为京兆府尹,他对京中各府的人员还是比较了解的。战王府除了二位主子外,还有作为大管家的李叔,以及鹤虱提到的孙宇。
因为孙宇是皇后赐下的,战王对他颇为信任,给了他管理战王府大半产业的权利,其中就包括战王在京郊的别院、庄子等。
如果孙宇是皇上的人京兆府尹抖了抖,抬到一半的脚却怎么也迈不下去了。
季景星在听到鹤虱的话后,隐隐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察觉到门口有人,季景星看到了一只腿抬着的京兆府尹,冷冷一笑说:“怎么?需要本王去请你吗?”
“不敢。不敢。”京兆府尹立刻走到季景星身边行礼,“下官参见王爷。”
季景星摆了摆手,指了指柴房说:“别院的管事在那里,你带走。等会让卫知将孙宇押到你那儿,其他的事,烂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