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就对了。乐透你瞧着身板这么结实的,他一个被酒色掏空了的少爷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乐透挠了挠后脑勺:“可他是主子呀,我怕给夫人您惹麻烦。”
“你错了,今儿咱们登门本就是来惹麻烦的。”
丹娘领着人重新又回到了沈夫人的屋内。
刚刚接上下巴的沈夫人正忙着用饭,饿了这许久了,早就肚肠空空,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以为陈妈妈被带走了,丹娘一时半会应当不会再来。
等她再看见丹娘进门时,差点被呛着。
“太太也真是的,慢些个吃嘛,又没人跟你抢。”丹娘柔声关切,又呵斥周围的丫鬟们,“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赶紧给太太送茶?”
沈夫人呛得难受,一张脸憋得紫红。
偏丹娘慢慢悠悠在她跟前坐了下来,还端着一盏茶不紧不慢地吃着,好一派富贵闲人的悠哉模样。
落在她眼里,瞧着如何不气?
与丹娘打了几次交道下来,沈夫人已经很明白这女人的路数了。
无论她这头如何作妖,对方就是不为所动。
好像当世妇人最最在意的东西,全然不被她放在眼里。
沈夫人早就技穷。
唯一能压制丹娘的,也就是婆母这个身份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沈夫人捂着胸口,声音沙哑又愤怒:“你又回来作甚?还嫌闹得不够吗?!你真是
要逼死你的婆母,你才甘心?!”
“太太这话从何说起,这罪名太大了,我可担不了。”丹娘惊讶道,“我不过是想与太太讨个人罢了,一个下人而已,若是太太真心疼真舍不得,儿媳也不会勉强的。”
没等沈夫人开口,她又道,“我要讨的,就是陈妈妈的丈夫,芬儿的亲爹。”
沈夫人低下头,眼神游走片刻。
“我已经派人去你们庄子上打听过了,从前几日起,这陈妈妈的丈夫就已经被卸了管事一职,被太太的人带回了府里,想必这会子应当也还在太太处吧?”
丹娘把什么都了解周全了,真是一点破绽都不给沈夫人留。
这会子再想什么理由,也是没招。
沈夫人咬牙切齿:“一个庄子上的管事你也要,你若是真是缺了人,随便哪个牙行不求着你去置办人手?”
“太太,有些话说的太明白就没意思了。我方才过来的路上,刚巧遇见了二弟。”
丹娘轻笑,“您猜猜,我都瞧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