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沈夫人不知道,但她自己却被这一举动闹得心神不宁,烦躁不安。
一连过了七八日,沈夫人一早听说抚安王府的马车又来了,并且也一样送来了糕饼等物。
她重重搁下碗筷,沙哑的声音透着凄厉:“她到底想做什么?!轰出去,给我轰出去!!”
陈妈妈在一旁劝着都无济于事。
可惜,人家的马车并未进府,只是靠着偏门的街角停靠。
沈夫人只能将送来的糕饼摔了泄泄火,旁的什么都做不了。
才过了几日,这流言蜚语就传得到处都是。
前来探望的官家女眷也旁击侧敲了两句,可把沈夫人膈应得难受不已,刚想开口说一说自家儿媳妇的不孝,谁知对方只叹了一声,来了句:“能做到这般的,也是不容易了,难为了她一片孝心。”
沈夫人当即就卡壳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会子她总算明白了丹娘的用意。
这般大张旗鼓,甚至是明目张胆,为的不就是叫所有人都晓得她这般作派嘛!
后知后觉意识到儿媳妇的用意,沈夫人不由得暗暗骂一句——阴险!!
可有些话就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沈夫人心中再痛骂再不甘,也不能拉着那些个女眷诉苦,那是等于家丑外扬。
又过了两三
日,沈夫人去了一封信,让沈寒天带着他媳妇过来沈府一趟,说是沈迎安府上有些事儿需要兄长嫂子帮忙拿个主意。
丹娘听说这话,心知肚明,也不点破。
夫妻二人同坐在马车里轻轻摇晃着,她眯起眼眸,温声道:“你猜……你娘找我们过去所为何事?”
“不是说了,为了迎安的事么?”
见男人漫不经心,她微挑眼角,转脸看去:“这话连我都不信,你却看不穿?”
前段时日沈寒天忙坏了,才堪堪有了这一日的休息,这会子他歪在一只攒金绵绸的圆枕上,满脸倦态,颇有一种无欲无求的松弛感,与丹娘的浑身是刺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低垂着眼睑,薄唇浅浅勾起:“信不信的也不甚要紧,只是这一趟咱们俩推脱不得,横竖都是要去的,管她用什么理由呢。”
这话说得……让丹娘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好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