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酒楼今日可是热闹非凡,一楼的大厅内跪着一片,酒楼门口挤成一堆。最开心的莫过于厅内坐着的食客们,这顿饭吃的值了。坐在这一边吃着神厨做的饭,一边看着热闹。再看看门口想挤却挤不进来的人群,别提心里多舒畅了。
顾清远看着酒楼众人的反应,也觉得十分好笑,这反转实在来的太突然了。
酒鬼李这边,嘴上训着徒子徒孙,看看跪着的卢、牛二人,再看看自己的师傅沈一石,是越想越来气。抄起一旁的凳子就想打过去,好在被金德阳等人拦了下来。
“好啦,酒鬼李,消停一会,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你们都起来吧,站着说话。”沈一石开口道。
听了沈一石的话,再看了看酒鬼李,众人这才悻悻的站起身。起来后一个个低着头,也不敢多言。
“你们说是老夫辱骂你们,还辱骂了你们师傅,是这回事?”沈一石接着开口道。
“师爷,是我们误会您了。别说您没骂,就是您骂了,训斥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是理所应当。”卢元海急忙解释道。
“师爷,这事是胡掌柜和钱掌柜说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俩。”牛大勇跟着道。
“哟,二位这就想走啊?”顾清远看着胡、钱二人打算趁乱从人群中悄悄溜走,大声叫道。金德阳急忙带人上前,把他们推到沈一石跟前。这会就是想走,门口你倒是挤的出去才行。
“就是你二人造谣老夫辱骂他人?昨日你二人到老夫家里,鼓噪老夫跳槽。老夫何曾说过这些话。”沈一石气愤道。
“兴许是我二人记错了,您什么都没说。”钱掌柜忙开口道,胡掌柜在旁也是连连点头。
“你二人这是造谣生事,又带人来我这里聚众闹事。依着律法,那我就报官抓人了。”顾清远紧跟着道“金掌柜,去通知沈大人,胡、钱两人编排谣言、聚众闹事,让官差来拿人。”
“顾少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我二人是受人指使,才被猪油蒙了心,做出此等下作之事,还请放我们一马吧。”说罢,二人连忙跪下。古人极重名誉,按照大夏律,他们这罪可判充军,已经很严重了。
“若是你们说出是何人指使,兴许本少爷可以从轻处置。”顾清远淡淡道。
“是他”二人齐刷刷指向顾勇武“是顾勇武指使我们的。福运、鼎盛是他的产业,他看洪福酒楼生意好,就指使我们带人闹事。一切都是他做的,我们也是被人胁迫,也是受害者啊。”胡、钱二位掌柜说的是情真意切。
顾勇武此时,正拼了命往外挤,奈何门口看热闹的人太多,楞是没挤出去。眼下胡、钱二人指证,众人顺着看过来,他已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你二人可别胡说,我何时指使过你们,都是你们个人所为,与我无关。”顾勇武这会心里那个恨啊,这两头猪当时说的信誓旦旦,这会翻车又第一个把自己攀咬出来,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是你,一开始洪福的丘掌柜带着胖厨他们逼宫顾大少爷就是你指使的。后来又让我们两个酒楼降低价格抢生意。”胡掌柜忙道。
“再后来,让我们高薪挖沈老先生也是你的主意,今日之事你更是主谋,我和胡掌柜可相互作证。”钱掌柜补充道。
酒楼内一时间纷纷议论起来。
“顾勇武不是顾清远的二叔么,怎么专坑晚辈啊。”“听说这酒楼就是顾清远从他手里赢过来的,所以顾勇武肯定是挟私报复。”“哪有二叔害侄子的,这顾勇武可真不是个东西。”“这种人就该让当官的抓去坐大牢。”
顾勇武听着议论的话越来越夸张,顿感头皮发麻。再看看顾清远那一脸坏笑的表情,觉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顾清远观察着舆论方向,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再不叫停,让这些人继续胡乱议论下去,二叔顾勇武怕都被砍头了。
于是顾清远站了出来,说道“诸位老少爷们,既然已经查清幕后指使就是我二叔顾勇武,那这事也算是我们顾家的家事,也不应再麻烦官府。”
众人一听,顾清远仁义啊,毕竟是自己的二叔,真要对薄公堂对谁都不好。看这样子应该是要放过顾勇武了,但是这未免也太轻饶了他。
顾清远猜到大家的想法,接着说道“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法可免,家规难逃。诸位做个见证,我二叔指使他人造谣生事,又鼓动人来我洪福酒楼闹事。给洪福酒楼造成了严重的损失。应该对此做出赔偿,大家说对不对。”
“对,该赔,赔钱,不坐牢钱还是要出的。”众人齐声附喝道。
“二叔,您看,侄儿这个方案可行么?若是不行,那我也报官了。”顾清远笑嘻嘻的问道。
“行,非常行,你说吧,怎么个赔法。”顾勇武咬牙切齿道。
“从我开始接手酒楼到现在,你做的那些事我就不一桩桩一件件跟你算了。这样吧,你只需赔偿我一万两,这事就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