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念见大家的愤怒都要化为实质了,便站了出来:“不是什么外人作乱,就是村里出了小鬼。得亏他年纪尚小,还不懂得其中法门。只是单纯的用草绳将人和狗皮绑在了一起。如若他再大点可能会想到用针线,甚至想到剥人皮。”
说到这儿魏无念目光灼灼地盯着刘家小四,又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这个人从小残忍嗜血,兄弟手足都要残害。这样的人,你们说说,留在村里,你们怕不怕?”
“你说的莫不是刘家旺吧?”毛婶子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副我突然明了的样子。
“我撕烂你个烂货的嘴!”刘家奶奶立刻暴跳如雷。
宋卿林听到刘家旺的名字,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宋母看到儿子这般反应,心痛如绞,指着刘家人嘶吼道:“就是刘家旺这个畜生!来,林哥儿你别怕,告诉大家,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众人屏住了呼吸,却只听到宋卿林嚎啕大哭的声音。无论旁人怎么安慰,宋家小子再不开口,身子蜷缩成一个虾米,哭到后来竟不自觉地抽搐,倒地不起。
王春花观望许久,逮到机会连忙捅了捅焦婶子。焦婶子那驴屎蛋裹霜的脸上立刻露出一副‘看我的’的表情。就见她扭着腰肢走到宋家母子面前:“林哥他娘啊,你可别再逼孩子了。我看孩子是吓糊涂了,说不出个事来。你可怜可怜我们林哥儿,赶紧的送回家休息吧。”
其他人也是赞同焦婶子的说法,纷纷劝起来宋家人。一时间竟然不再纠结凶手是谁。
刘小麦早就气得眼睛都红了,此刻又见王春花怀里小四儿冲他得意一笑。一股子牛劲就上来了,拖着一条腿就要和他拼了。
刘家人向来强势,这边小麦刚起身,刘广前就冲在前头一巴掌把人拍进了泥地里,他指着小麦恶狠狠地道:“这个扫把星又要发疯了,前日他还咬了我。”
说着他挽起裤腿:“大家快看看,养了五年的狗都知道不咬主人,这个畜生没有人性呐,养不熟。可是记仇不记恩呢。”
刘家奶奶挤到众人前面,一拍大腿,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吼:“哎!家门不幸啊。这小鬼‘就是他刘小麦。平日我家那大黄狗最是亲他,昨天寻他一直没回来。今天就发现我家那大黄狗,皮子罩在了宋家小子身上。往日他疯癫痴傻,大家是都知道的。宋家小子没少欺负他。他这是报复呢。”
几个欺负过小麦的孩子闻言立刻钻到了父母怀里。
村民们立刻脑补了小麦畏罪逃跑的大戏。
王春花带着几个交好的妇人,跟着起哄:“没错啦,刘家旺跟宋家小子向来交好,他这是合着外人栽赃嫁祸呢。真是心思歹毒。亏我们昨日还帮着寻他,他肯定是畏罪潜逃了。”
“那魏姑娘为什么要帮他这么干呢?”也有清醒的出来反驳。
“因为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蛇鼠一窝。我听我家金宝说当日发现她,她可伤得不轻,这才没两天就活蹦乱跳啦。大家想想,往深处想想。”说话的妇人戴了一个大斗笠,正是被魏无念当众读心过的翠娥婶。
“那是穆大夫医术好。”大麦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咳,谁不知道那兽医是个酒鬼,他能有这医术,咋不去宫里当太医?”焦婶子用帕子捂着嘴,脸上的脂粉簌簌地往下掉,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翠娥婶在边上帮腔:“就是,就是。金宝还说赵栓子说他当时打的是一只黄鼠狼呢。这魏姑娘来路不明,又会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定是黄皮子成了精。”
说着她双手一拍,冲脸色阴晴不定的赵村长道:“赵村长你敢不敢请你乖孙给大家解释解释。”
刘大麦气得牙痒痒,冲到翠娥婶面前给了她一巴掌:“你就是记恨无念妹妹。赵栓子那天偷喝了酒,说话做不得数。”
翠娥婶斗笠掉到了地上,露出她满是疮疤的光头。她捂着脸尖叫一声,扑到焦婶子怀里’嘤嘤嘤‘的哭,把孙寡妇那柔弱无助的样子学了个八成。
焦婶子一面用手帕抵住她的头,一面扭过头冲赵栓子喊:“栓子,婶子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敢不敢对天发誓,金宝说的如果属实,你就天打雷劈?”
赵栓子不敢抬头,只小声道:“我那天确实喝了酒,也确实看到了一些说不清楚的事。”
“赵栓子!你胡说什么?”刘大麦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赵栓子。
“我只是实话实说。”
“大家都听到了,金宝没有说谎,她魏无念就是妖精,专门来祸害乡里的。”焦婶驴屎蛋裹霜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刘大麦眼底满是失望,声音略微颤抖:“赵文朗,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她又朝赵村长鞠了一躬:“谢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聘礼我会想办法还您的。”
“大麦姐,你不必······”魏无念上前劝阻,却被刘大麦捂住了嘴。就见大麦又大又圆的眼睛噙满了泪水,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