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就请他进来!”春夏眉飞色舞道。
谢南洲刚一进屋便直勾勾的看着江随雁,那眼神无比摄人,深幽眸子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
江随雁见状生怕他又如饿狼一样将自己吃抹干净,赶忙开口道:“南洲,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出发吧!”
谢南洲走近,帮她挽过耳边的碎发,喉结轻滑了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在江随雁耳边说道:“今晚再来收拾你。”
待听清之后,江随雁腾的脸色迅速蹿红起来。
谢南洲满意的抿了抿嘴,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锦盒,图案精雕细琢,呼之欲出。
“把这个吃了。”谢南洲举着盒子,对江随雁说道。
“这是什么?”江随雁疑惑不解。
“你如今是佛子的继承人,佛门对女子戒律森严,必须是处子。今日前往皇宫,想必陛下一定会给你安排验身。”
“什么?”江随雁心里顿时一凛,但又瞧见那盒子,心中有了猜测。
“你将这药服下,自然能蒙混过关。”谢南洲自信道。
江随雁接过锦盒,轻轻打开,一颗红色的药丸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将药丸送入口中,咽下肚里,舌根处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苦涩。
很快,二人到了皇宫内。
宫殿的内部装饰极为豪华,墙壁上镶嵌着金丝雕花,细腻精致,展现出工匠的精湛技艺。高贵典雅的壁画沿着走廊延伸,栩栩如生。
几名嬷嬷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谢南洲到来,屈膝行礼道:“拜见谢大人,陛下命奴婢等人在此等候少夫人,请少夫人随奴婢到后厅来。”
“去吧,我在这等你。”谢南洲早就预料到这个情景,平静的对江随雁说道。
他的话就像定海神针一样,令江随雁感到安心。
她的脚步很慢,裙角纹丝不动,一步一步走的虽然轻却极有分量。下巴微微抬着,眉目间自是波澜不惊。
看着江随雁跟着嬷嬷们去了后厅,谢南洲直径往正殿走去。
殿内,齐文湛正提笔书法,滚滚浑圆的墨色在笔底直透毫端。
集全身之力,似轻犹重地缓缓于纸上划过,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横带几分苍劲与雄奇,如山之挺括巍峨,仰天直指。
谢南洲了解他在书法时,不喜被人打扰,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他就那么站着,矜贵与清冷浑然天成,宛如雪后松竹,引人瞩目。
直至齐文湛圆满的完成了这行字,他才出声朝前一拜。
“诶,你何时来的?朕竟都没有发现。”齐文湛惊奇道。
“皇上是太过专心了,臣在这里有一会儿了。”
“哈哈哈,你也真是,来了竟也不喊朕。快,快来看,朕今日写的如何?”
“皇上的字迹还是如此遒劲有力,矫若惊龙。”
齐文湛豪爽大笑,笑声悠悠的穿梭在殿堂之中。
两人正交谈间,方才领头的老嬷嬷前来禀报:“皇上,谢少夫人已验明正身,确为处子无疑。”
齐文湛听罢,略带审视的眼神盯着谢南洲,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些许破绽。
但一切尽在谢南洲的预料之内,他平静的神情看不出一丝端倪,他双手背后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将她带来吧。”齐文湛吩咐道。
“这下所有的谣言不攻自破,朕也放心了。”
片刻后,江随雁随着嬷嬷一齐到了,她冰肌玉骨,皎如明月。
确实是个不凡的女子。齐文湛心里默默地想。
“朕此番叫你前来,本就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得南洲的赏识,现在看见本人,倒是气质不凡呢。”
“之前听闻了一些流言蜚语,朕不就是不信的,可皇后却劝朕最好谨慎些,毕竟佛子一事关乎国运兴衰,这就只好请你来了。”
“朕还听南洲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南洲既选择你徒弟,可要专心跟着他修习。”
谢南洲是自己的智囊,有他在齐国定能长盛不衰,如果得罪了他可没有好处。这些本就是后院女子之事,推给皇后最是妥当,谢南洲也说不了什么。
“是,臣妇一定跟着师傅认真学习,不负皇上和佛祖恩赐。”江随雁不卑不亢,眸色清浅如画。
“皇上放心,臣定全心传授佛法。”谢南洲的声音不疾不徐的。
“好了,朕还有许多政事要忙,你们先回吧。”
“是,臣告退。”
“臣妇告退。”
流云缓动,夕阳西下,红灿灿的余晖铺满整个大地。
马车沿路而返,街巷人烟鼎盛,江随雁不自觉得到处张望。
“北初,去玉韵阁。”谢南洲懒散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