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洲不知何时出现在江随雁身后,面色看起来寻常,但眉宇间全是刺骨的冷意,“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宫门外久站,只怕会引起非议。”
谢南洲目光看向江随雁,有些气恼,“你还不快上马车,我和太子有话说。”
江随雁转身连忙道:“好,我这就上马车,不过,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回去找你说事情呢。”
这件事是她自己做主,想好了直接告诉了太子和齐沐浅,并未与谢南洲相商,更何况,这事情总要有他帮忙才好。
“你在马车上等我。”
谢南洲揉了揉眉心,谁知,江随雁正要走的时候,太子开口,“谢大人,本宫猜测,江小姐所要说的事情,本宫也想找你商量,不如一起说吧。”
他停顿片刻,又道:“更何况,本宫站在宫门外,没什么秘密可言,太后回宫,宫内的事情,本宫也看的不清楚了。”
皇后被皇上和太后一前一后责罚,皇上又去教养所找了万贵妃,太后早上的时候,又说自己头疼,谁都不见,太子一直都在宫内长大,和其他皇子不同,其他皇子早已另立宫门,太子一直都是六个师傅教导,他满脑子学的都是治国之道,百姓造福之类,对于女人以及宫中的一些事情,他确实是不懂弯弯绕绕。
“是这样的,因为公主的事情,我有些着急,就给公主和太子殿下,说了一点,不是我应该说话的话语。”
江随雁手指互相搅着,她眼睛都不敢看谢南洲,眼珠左右转着,斟酌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别让谢南洲生气,之前谢南洲就告诉过她,即便担心齐沐浅,也不能随意插话,宫中之事,尤其是皇上下旨,在没有了解清楚皇上心意的时候,绝对不能给自己惹祸,更加不能让他人认为,江随雁做出不该后院女子做的事情。
可是江随雁如今不仅做了,还做成功了,事情不仅继续前进,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江随雁面对谢南洲的时候,心虚了。
等江随雁挑挑拣拣说完,谢南洲明显脸色更加阴沉,他上前一步,挡住江随雁面前的太阳,好像是一个黑暗,把她紧紧的包裹住,由不得她挣脱,“你说什么?你在太子殿下和公主面前,胡说八道就算了,还见了皇上?”
江随雁还要解释,太子道:“谢大人,你不要责怪江小姐,若不是她,本宫也不能让浅浅内心平静,现在的母后,身体和心情都不好,本宫也希望浅浅能多陪陪母后,她不喜欢的事情,本宫也想让她随心所欲的生活,而不是因为其他事情,把她困住一辈子。”
太子说起齐沐浅,总是眸光有种不一样的柔情,这样的兄长对妹妹的感情,唯有如此,江随雁才会对太子说出那样的计谋。
谢南洲大体明白了,江随雁是铁了心要把齐沐浅给救出来,即便方远涛因为昨晚的事情,已经出面解决,但是皇上也同样铁了心,必须让齐沐浅嫁入方家。
为此,江随雁只能在婚礼上,做做文章了。
太子道;“谢大人,你认为,可行吗?”
江随雁有些激动,“当然可行了,只要按照我说的,一定能做。”
“闭嘴。”
谢南洲双手在空中晃了晃,恨不得把江随雁的嘴巴给堵住,这个人,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
“殿下,此时必须从长计议,不能出一点差错,等臣回去之后,仔细思考,定然给太子殿下一个合适的交代。”
谢南洲对着江随雁,“还不快走,你在马车上等我,我去见皇上,很快出来。”
瞧着谢南洲气愤不已的样子,江随雁觉得,她可能真的闯祸了。
“哦,好。”
“要不然,我先回去等你?”
江随雁想走了。
“不用。”
太子和谢南洲共同入宫,轻飘飘留下这两个字,倒是让江随雁更加的心惊胆战。
“父皇召见,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
太子沉默,“适才还见了江小姐。”
谢南洲道:“殿下,如今太后已经回宫,朝中格局必然有所煽动,殿下身份尊贵,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眼中,很多事情,太子还是要谨言慎行,否则,一旦出事,无人护得住殿下。”
太子扭头,笑了笑,“本宫自然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放心,本宫终归是太子,若是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那本宫这太子,不当也罢。”
谢南洲心头流过一股暖流,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太子虽然执着于皇位,但是也没有泯灭心内的一点温柔。
这样就好,这样,谢南洲眸低划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凌然。
“有太子殿下这句话,臣必定为您分忧。”
江随雁一直在马车做,坐立难安。
她时不时朝着旁边的春夏和玉泉问,“你们说,小叔脾气怎么样?”
玉泉脸色有些难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