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派多少锦衣卫合适?”
江策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他不认为锦衣卫能刺杀唐帝。
唐镇天此人身边只有一个唐立跟着,但大唐皇宫可有十万禁军把守,锦衣卫在那十万禁军面前,真的不够看。
“若只是渗透的话,人多了也不合适。”
“派个几百号人也差不多了。”
姚广孝内心计算了一会儿说道。
“另外,臣认为秦国那边也得派点人手过去盯着,万一他们秦国朝廷,有一派得势,要造反杀了秦帝,咱们也能将秦帝带回来金陵。”
“届时,大可以借兵给秦国女帝,以清扫谗臣的名号,夺回秦国,而事情了结后,秦国便欠了咱们一笔还不完的帐!”
“即便明面上秦国与咱们平起平坐,但只要这份恩情在,秦国一辈子都低咱们大明一头。”
姚广孝的提议让江策有些无语,他摆了摆手,
“秦国那边早已有锦衣卫盯着,增派人手还会增加暴露的风险,此事无需再提。”
他深深地看了眼姚广孝,心道果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对了陛下,请容许老臣斗胆问一句,此事为何不找张首辅商量?”
姚广孝有些纳闷。
自从建都金陵后,张居正摇身一变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而自己存在感却越来越低。
如今江策批阅奏章的压力也没那么大了,自己甚至都快成为透明人了。
“张居正治理国家政务的手段,十分高明,而对阴谋诡计的了解,就不如你了。”
江策笑道。
姚广孝一听,却更是纳闷了,也不知道陛下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你先退下吧,朕还有些奏章要处理。”
“是,臣先行告退!”
秦国帝都,顺天城。
因两派内斗,秦紫薇总担心有人会借舆论生事,干脆实行宵禁政策,此时顺天城街上,只有巡逻的官兵,并不见百姓。
而皇宫的宫门也早已落锁,秦紫薇便在寝宫里,穿着单薄的丝绒睡衣,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她手里攥着一封急报,正是她头疼的来源。
“镇国大将军告病回朝,也不知是好是坏。”
秦方源,镇守唐国和秦国边界的镇国大将军,一生戎马,战功赫赫!
父皇在世时尚且能压他一头,而自己刚登基他便告病回朝,也不知是真病假病。
最让秦紫薇顾忌的,是不知秦方源属于哪一派的人。
一直以来,秦方源都没表露过自己的立场,安安静静地待在南方边关,而这次回来,定然不会只是养病这般简单。
若是他亲近韩王,朝廷便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毕竟,秦方源手中的兵力,不比韩王少。
两人加一起,等于是掌握了全国的兵马,想谋权便谋权,想造反便造反!
而若是其亲近文官集团?
“不可能。”
秦紫薇摇头自语否定道。
秦方源一介武将,怎么会亲近文官集团?
自古文武不两立是有原因的。
武将们在前线带兵杀敌,用命护得江山在,而文臣们却缩在帝都,靠着一纸奏章就能搞出无数阴暗不已的腌臜事。
因此,武将看不上文官,认为他们贪生怕死。
而文官也看不上武将,觉得他们只有匹夫之勇。
不管如何,秦方源似乎已经是韩王一派了?
“若是他此时横插一脚,也想当皇帝呢?”
秦紫薇细思极恐,浑身汗毛倒竖,而后迅速摇头甩去这恐怖的想法。
“去,叫丞相过来。”
秦紫薇命令伺候她的宫女道。
“是,陛下!”
秦朝皇宫的东广场,吏部大门。
此时的吏部“热闹非凡”,聚齐了六部大臣,人人头戴乌纱帽,放眼看去,没有一个低于正五品官的!
“户部秘书郎,你脑子糊涂了不成?!这块地有你说话的份吗?”
吏部尚书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户部秘书郎大声喝道!
“东郊省都他娘涝多久了?死伤的百姓都超过了五万之数,被洪水冲倒的房屋更不胜其数,你还敢叫嚣着要钱?”
吏部尚书气愤不已,东郊省可是他老家,他可没在自己老家置办产业,被这洪涝一搞,财产损失不少,就等着朝廷拨款赈灾呢!
“老东西,我可去你的吧!”
户部尚书跳出来,也指着吏部尚书,护崽子道,
“仗着官大欺负我户部官员?可别忘了,老子也是个尚书!”
“再者说了,你这么着急要钱,还不是因东郊省是你老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