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兵部尚书的职责,赵奕心中怒火大作,但碍于江策就在面前,倒也没敢发作。
他只是用阴狠的眼神剜着兵部尚书,
“一派胡言!”
“那日你来我丞相府,分明是你说镇国公蓄养私兵,有谋反迹象!”
“当时我还说了,镇国公赤胆忠心,不怕边疆的贫瘠,为国为民镇守玄武关十几年,怎么可能造反?!”
赵奕的一顿血口喷人,把兵部尚书脸色憋得通红,手指指着赵奕,颤抖不已,
“赵奕,你,混蛋!”
兵部尚书捂着胸口,呼吸剧烈起伏,虚汗频出,被气得说不上话!
江策冷淡戏谑地看着这一幕,
“与当年之事有关者,朕必杀之。”
充满肃杀的话语响起,传入百官耳中,他们皆是神色一黯,垂头不语。
“但,朕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检举有功者,朕承诺不会牵涉你们的家人。”
这是江策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他也知道不少官员只是被迫站队赵奕,并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
而且,吞并大乾之后,也需要熟悉大乾政务的官员交接或是暂时处理政务。
赶尽杀绝对他和大明都没有好处。
他江策,不滥杀无辜,但也绝不会放过当年诬陷镇国公之人!
“这”
群臣闻言,不少人都心动了。
他们每个人上有老下有小,大乾国库并没表面上看起来富裕,实际上,这半年的仗打下来,国库早就亏空了。
从六品及以下的官员,已停了三个月俸禄未发,否则朝廷分拨的军饷也不会被各级官员贪污。
反正都得人头落地,不如牺牲自己保全家人。
“我要检举兵部郎中伪造军令,他曾截取镇国公的军令,害玄武关损失了三万人马!”
“我要检举户部尚书,是他收买了江府的管家,伪造证供称镇国公暗中蓄养私兵!”
“还有吏部侍郎”
一时间,无数官员接连站出,互相检举。
一切莫须有的罪名,都早有预谋地安插在江南天身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赵奕。
江策看着这一幕,越看神色越冷,内心越凉。
他们江家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只不过是镇守一座边陲小关,却惹来六部尚书以及朝廷丞相的嫉恨?!
“不用说了。”
江策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漠然,
“押去菜市口,都斩了。”
他算是明白了。
大乾律例规定能进入皇宫上朝的官员,官职为正五品以上。
而广场上跪着的官员,都是官从正五品,且看他们互相揭发的证词,每个人都无法脱身事外。
至于斩了他们后,大乾政务交接之事,自有张居正处理。
“另外,赵奕留着。”
江策冰冷的眸子看了眼赵奕,其中蕴含的杀意,让赵奕一个激灵,面如死灰。
百官哀嚎着,打死不从,江策听得烦躁,
“就地格杀!”
他大手一挥,一时间,偌大的皇宫广场铺满血迹
只剩下赵奕一人,孤零零且神色呆滞地跪在广场上,宛如风中残烛。
他此刻内心慌乱无比,却不敢做任何反应,又不甘心跪着等死,内心激烈挣扎着。
“来人,把他押到殿上,朕要亲自审他。”
江策冷漠地无视了赵奕,策马从他身边走过。
而赵奕就被两个锦衣卫架着,如一具死尸般被拖到了朝堂之上。
江策看着令他熟悉又陌生的朝堂,心里百感交集。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大乾朝堂。
“罪状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朕替你数?”
江策负手而立,俯视着跪在殿下的赵奕。
见他面色苍白地惨笑一下,保持沉默,江策冷冷一笑,
“暗通金国,祸乱大乾,此罪你可认?”
随着话语落下,锦衣卫呈上一份证据,其上正是赵奕命人送给可汗的密信。
还有一副大乾布防图!
赵奕看着证据,瞳孔放大,面部肌肉抽搐不已。
还没等他说话,江策继续开口,
“勾结党羽,伪造证据构陷镇国公意图造反,此罪你敢认?”
“还有,无视倭寇暴乱,放纵倭寇为祸一方,此罪你也得认!”
江策双眼泛着血丝,死死盯着如同死狗般的赵奕!
“都是李师师叫我干的啊!”
赵奕老泪横流地大哭道!
“要不是她的指使,我一个丞相敢做这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