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东瀛武士的近战能力,当然不是那伙大乾叛军能比的!”
德康一郎自信道。
不是他吹嘘,而是武士们所用的武士刀,皆是东瀛顶尖工匠锻造而成,锋利无比!
屠戮嘉城和攻破陵城都足以证明这一点!
他冷冷笑着,
“难怪敌军始终不敢与我军正面对敌,原来是害怕露出短板,被我们全歼啊。”
他以为神机营始终不敢和自己硬碰硬,就是缺乏近战能力。
难怪敌军总是以火器对敌。
“家主,火器也不是无敌的玩意,我有一计,兴许能对付火器!”
“哦?说来听听?”
德康一郎饶有兴趣地问道。
副手冷冷一笑,双手不断挥舞,试图描述清楚火铳的模样,
“火铳杀伤力确实不弱,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没发现他们没法在近战使用火铳射击吗?”
德康一郎闻言,脑海浮现起神机营摆雁形阵的景象,点了点头,
“他们害怕近战,但我们也没办法扛着火力欺身上前啊?”
德康一郎仍是不解。
副手说的他也知道,无非就是找个机会逼迫神机营近战,但神机营步卒有骑兵护着,想要靠近只会面临两个局面。
一是被骑兵无情砍死,二是被火器射死。
无论哪种情况,德康一郎都损失不起。
“家主,您想得太浅了,他们之所以不敢与我们近战,还不是怕火铳会误伤到自己人?”
“您想啊,不论是火铳还是火炮,射击时都需要时间瞄准,若是我们在这一小段时间内一拥而上,岂不是能轻取敌人了?”
副手补充道。
德康一郎白了他一眼,
“你说的老子能想不到?”
“问题是,咱们的几次反扑都没落个好下场,那雁形阵可不是开玩笑的。”
德康一郎想起雁形阵的厉害,仍然是心神不定。
这给他的打击太大了,让他此刻脑子糊涂不已,根本想不到应对方案。
副手嘿嘿一笑,指了指天空,时值傍晚,夕阳西下。
“别跟老子卖关子!”
德康一郎看副手的动作,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
副手揉了揉被踹的小腹,尴尬又讨好地笑了笑,
“家主,天快黑了。”
“天一黑,敌军视野便会受限,而咱们大军又擅长伪装,机动性又强。”
“您想啊,敌军光靠火把那点光源,等我们到了他们身前,估计都反应不过来。”
“等我们近了身,他们那些火器就是有通天之能,也无力回天了。”
副手嘿嘿一笑,德康一郎双眼亮光大作!
“不枉老子这么器重你!”
他重重拍了拍副手的肩膀,后者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发作。
倭寇都是从东瀛渡海来的,长时间漂泊海上,到了夜晚,黑暗茫茫的大海早就把他们的夜间视力锻炼得极强。
若论夜战,那伙大明军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全员原地休整!”
“半个时辰后,向陵城进军!”
“这次,要杀得他们闻风丧胆!”
德康一郎大笑道!
很快,他就召集了几个小家主,将作战方略吩咐下去,让他们严格执行。
“家主这方法好!”
“只要敌军火器不管用,我们杀他们就跟杀狗一样!”
几个小家主应声附和道!
全军也一扫战败的颓势,纷纷激动不已,低沉的士气再次被鼓动起来!
“等拿下那批大明军,大明疆土也是咱们的了。”
“届时,咱们便能逐步在陆地站稳脚跟,迟早大乾也会改姓德康!”
德康一郎双眼闪烁着阴沉的光芒,冷笑道。
陵城,城门前。
江策领着十万神机营,一路疾驰,总算是看到了陵城城门。
见到一众百姓正在洗刷城门以及城楼上的血迹,他也有些感慨。
若不是陵城百姓的拼死抵抗,他们赶来时恐怕就会见到人间炼狱了
联想到此,江策也愈加痛恨赵奕。
虽说自己摇旗造反,也不是大乾人,但他也流着南人鲜血,见着同胞被倭寇屠了这么多,他心中也有些难过。
“全军听令,城外驻扎!”
“不得入城袭扰陵城百姓!”
军令下达,神机营动作很快,就在城外扎起了营寨。
不入城,一是他不想大军进城惊扰到陵城百姓。
二是此时天也快黑了,倭寇大势已去,但他深知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