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声鼎沸,客人们的谈论声和河神故事的流传声交织在一起。
仿佛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然而,在这喧嚣之中。
李辞远的目光不经意地穿过人群,落在面馆角落的一个身影上。
那是一位青年男子,平静地坐在角落,仿佛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他身着白衣,简洁而飘逸,宛如古书中的刀客。
头戴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
其腰间佩着一把刀,刀身隐在刀鞘中,却似乎能透过那层乌黑的鲨鱼皮鞘,感受到它冷冽而凌厉的气息。
即便是在这寻常的面馆之中,也难以掩盖他身上的那份冷冽气质。
“此人是个修士。”
李辞远无奈一笑,准备继续低头吃面。
白衣青年突然抬头,目光与他相遇。
“嗯。”
那人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吃面。
李辞远同样点头示意,饱餐一顿后,起身走到掌柜的面前准备付钱。
“客官,不用了。”
掌柜微笑着说,“那边那位白衣公子已经为您付过账了。”
李辞远一愣,转头看向白衣青年,只见他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多谢了。”
白衣青年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望向那竹剑微微一顿。
“道友黑气缠身,不日怕是有灾祸将至。”
李辞远笑了笑,眸中紫气闪过。
紫微斗数悄然运转起来。
白衣青年似乎来了兴致,“难道阁下还擅长推演之术?”
李辞远也不卖关子,淡然一笑道:“既承你一碗面,送你一卦又如何?”
白衣青年一愣,笑道。
“也好。”
李辞远手指掐算,皱眉道。
“道友可是朝廷之人?”
白衣青年笑了笑,点了点头。
“道友将行之事,怕是有被罢官的风险。”李辞远似笑非笑。
此话一出,那白衣青年面色微变,目光紧紧盯着李辞远,似乎要将他看透。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在下不知,只是萍水相逢,言尽于此。”
李辞远微微摇头,似是不想淌这趟浑水,转身离去。
“道友请留步,你这等修为,若不争一个功名可惜了,可有兴趣加入我镇妖司?”
“在下散漫惯了,镇妖司中规矩繁多,怕是不适合我。”李辞远头也不回。
“倒是可惜了。”
白衣青年叹了口气,在这种年纪就修出剑意的天才整个云州也找不出几个。
如今错过,他将夜不能寐。
“我这里有纳气剑法一卷,可赠予道友,不再考虑考虑么?”
“且加入我镇妖司,你可只挂一个镇妖供奉的名头,并无束缚。”
“但,道友若碰到黄云县有妖魔作乱时,需出手相助。”
“仅此而已。”
李辞远身形微微一顿,剑法他是不缺。
“能否将那武学换成妖丹?”
“况且李某只是路过而已,不会停留太久。”
“无妨!区区几枚妖丹而已,哪怕你明日就离去又何妨?叶某还出得起。”
白衣青年闻言大笑三声,右手朝腰间一拍,六枚纳气后期的妖丹和一块玉牌被他捏在手中。
那玉牌正是镇妖司的象征之物,上面刻有“供奉”二字。
咻!
六枚妖丹化作流光,被叶廷弹射而出,李辞远眸光微亮,大手一抓将那些妖丹和玉牌收入怀中。
在九州境内,一部纳气武学的价值,差不多相等于五六枚纳气后期的妖丹。
……
原本还在喧闹的面馆,随着二人的对话落下帷幕。
尤其是那老丈,眼神止不住得朝叶廷望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人好生眼熟……”
“看其佩刀,应该是镇妖司的大人,只是不知是哪一位。”
那些商客更是好奇,直至李辞远走远,又好奇得打量着那位白衣青年,议论纷纷。
“唉。”
叶廷苦笑一声,这碗面是吃不下去了。
随后身形微动,留下银两之后,瞬间从原地消失不见。
“这……”
那些客人更是精神一震,那位老丈更是恍然大悟,激动道。
“老朽想起来了……刚刚坐在这里的那位白衣,好像就是镇妖司新来的校尉大人!”
“就是他阻止了河神的献祭啊,是个大好人啊……”
……
长街上,李辞远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