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缒,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这个孽障,连父亲的话都敢违抗不成?”弗远临气的跳脚,恨不得亲自冲进马车将这个不孝女给拉出来。
宿浅尘听闻,轻声对着车夫吩咐了一声,“停车。”
“孽障,还不赶紧下车!”弗远临见此,心下冷哼,别看面上装的如何,说白了骨子里还是曾经的那个窝囊废而已。
然!
在弗远临满怀期待的注视下,那车门仍旧紧闭着。
倒是宿浅尘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里面再次响起,“如今我嫁入皇宫成为妃嫔,就连其他部落的人都要尊称我一声弗缒娘娘,试问南方部落的族长何以在我的面前大呼小叫?”
弗远临恨得牙疼,“孽障,我是你父亲!”
宿浅尘“嗯?”了一声,“生儿不养,何谈父母?”
弗远临怒瞪着那紧闭的马车门,“真是翅膀硬了,竟是想要六亲不认了!我南方部落怎得会有你这种孽种!”
宿浅尘不怒反是心平气和地道,“今日南方部落的正夫人说的明白,我本与南方部落的族长并非亲生,若说唯一的血缘,只怕是我爹是南方部落族长的亲弟弟吧?”
如此一番话,再次将弗远临喜当爹的事情给摆到了明面上。
弗远临原本就生疼的老脸,一下子就绿到了发光。
而宿浅尘很显然并不想在他的
身上浪费时间,看着他冒绿光的模样,再次吩咐了车夫驶动了马车。
首领们见此,纷纷忍不住地催促地喊着弗远临,“族长,赶紧改口啊!”
现在的他们根本不顾及弗远临的面子,面对生死攸关的大事,弗远临的面子又值几个钱?
弗远临想要转身离去,可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双双眼睛死盯着他,若是他此番当真就这么让这个野种走了,他岂不是成了南方部落的罪人?
几乎是咬到牙齿出血,弗远临才闭着眼睛极其不情愿地开口道,“弗缒娘娘且慢,我有几句话要说。”
赶车的小太监是个聪明人,见弗远临改口了,根本不等宿浅尘交代,便是再次停下了马车。
只是马车是停下了,可马车里的宿浅尘却迟迟没有开口。
那一盏盏灯火通明的灯笼照在弗远临的老脸上,直将他照的心口抽搐。
站在一旁的弗倾到了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宿浅尘为何让他找人弄这么多的灯笼了,果然,在如此多的灯笼下,连弗远临脸上有几个褶子都能看得清楚,就更别提此刻他那又绿又青的脸色了。
此时的弗倾对宿浅尘敬佩的简直是五体投地,一股油然的敬佩更是从心底直飙到了全身。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不用刀,怼人直杵天灵盖?
真特娘的牛逼死了!
周
围的下人更是看的直了眼睛,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还是咱们府里那个窝囊的大小姐吗?”
“我可是记得,以前的大小姐简直是对老爷说一不二的。”
“人都是会变的呗,要我说大小姐变成这样也是有情可原的。”
面对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弗远临的老脸更是跟着心口一起抽搐了起来。
“孽障,你别太过分!”弗远临看着马车再次大吼。
“是你有事相求,也是你止口不提,怎么现在却成了我过分了?”马车里,宿浅尘漫不经心的声音缓缓响起。
弗远临噎的一愣,听闻宿浅尘愿意跟他谈了,这才缓和了几分的语气,“既然如此,你便是下来吧,我们进去慢慢说。”
语落,则是直接朝着府门的方向走了去。
然!
他不过刚走出一步,宿浅尘的声音便是再次响起,“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很忙,没空在多余的人身上浪费多余的时间。”
弗远临僵硬地回头,不敢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是多余的人?
连多余的时间都不配拥有?
宿浅尘则是坐在马车里又道,“若是觉得难为情,不说也是可以的。”
弗远临浑身绷紧的看着马车,完全的骑虎难下。
他根本就没想到,他已经放低了身段,可是这个野种竟还得寸进尺,难道要他当
着所有人的面求她不成?
“族长说吧,就在这里说吧。”
“是啊族长,反正这里都是咱们部落的人。”
“族长,这可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
站在后面的那些众首领小声提醒着,催促着,将弗远临那原本就一层层龟裂的老脸,彻底扒得什么都不剩了。
弗远临如同一只被赶在上架的鸭子,他怒火中烧地盯着那紧闭的马车门,半晌才扬起下巴道,“既然如此,你便听好了,此番我们家族在蜀堰的兵力和物力全部被萧王爷一举绞杀,此事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