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在地上的筱宁,已经在北方部落族人的齐力下给抬了起来。
可笑的是,从小到大跟筱宁关系最好的筱锥,此刻却脸色惨白,连靠近一步都是不敢的,就好像那筱宁是洪水猛兽一般。
眼看着,筱宁就要被抬出前厅。
弗远临与韩孀霖对视了一眼,虽然这件事情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中,但若是能够借助此事除掉那个野种,对于他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金悦菱则是冷冷地盯着宿浅尘,随时做好阻止宿浅尘起身拦住筱宁的准备。
只要筱宁被众人带走,宿浅尘这个贱人就算是彻底完了。
而在金悦菱的盯视下,宿浅尘却仍旧坐在太师椅上,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似是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金悦菱心底冷冷地发笑,没想到这个贱人也有穷途末路的一日。
然!
就在金悦菱,甚至是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一直不动声色地宿浅尘却忽然开口道,“我没有下毒。”
一句话,让前厅内的众人都是愣住了。
弗倾听得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宿浅尘,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了。
你可真是我祖宗啊……
筱
宁都瘫成烂泥了,怎么会没有下毒?
姑奶奶,您就是想要洗脱嫌疑,是不是也该挑点有说服力的话说啊!
北方部落的族人们本就心虚对于筱宁的见死不救,如今见宿浅尘还敢开口狡辩,当即停下了脚步,转头怒视向了宿浅尘。
“筱宁现在如此的生不如死,你却还想要推脱?”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果然野种就是野种,当初就该让你跟你那个废物的爹一起陪葬!”
北方部落的族人们,一个个恶语相撞,那狰狞的嘴脸,恨不得将宿浅尘直接就地正法才舒心。
他们不愿意承认他们对筱宁的冷漠,所以他们便更是想要借此证明,他们在筱宁临死前帮助了筱宁,更是以此安慰他们那一颗颗自私的心。
只是无论北方部落的人如何的虎视眈眈,宿浅尘仍旧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下毒。”
“孽障,你怎得如此无法无天!”弗远临怒斥。
“弗缒啊,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已经害了筱宁,你还是赶紧乖乖认错,也许皇后娘娘还能念着往日的情分,对你从轻发落啊!”韩孀霖话是这么说,但是那阴狠的目光
,却像是恨不得亲手将宿浅尘按在地上认错一般。
她自然是希望这个野种死的。
只要这个野种死了,那么她所有的污点便都没有了。
“想让我认罪可以,拿出证据。”宿浅尘说这句话的时候,黑眸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只是那双眼里却冰冷的早已没有了任何的温度。
众人怎么都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个中而已,竟如此的嘴硬。
只是面对死不认罪的宿浅尘,众人也是渐渐改变了想法,就连那已经走到门口的北方部落的族人们,都是停下了脚步。
刚刚皇帝对这个野种的宠爱,是他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若是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弄死了这个野种,只怕皇帝会怪罪,到时候他们谁也无法担当。
可这野种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若是不让她得到惩罚,他们又不甘心……
如此想着,众人的目光不禁再次朝着已经呼吸微弱的筱宁看了去。
金悦菱皱眉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宿浅尘,心里七上八下的。
跟宿浅尘打过无数次交道的她,自然不认为宿浅尘只是一个蛮横的傻子,可她现在究竟为何要不停地重复着那毫无说服力的话?
莫非……
一股不详地预感从心底直升而起。
金悦菱当即转头朝着门口望去,想要催促那些东方家族的族人们,赶紧将筱宁抬走,可是却为时已晚……
就在金悦菱转身的瞬间,前厅内的所有人都是早已心照不宣地统一了心里的想法。
“既然她死不认账,就找大夫过来!”
“没错,只要大夫过来了,她就再也狡辩不了了!”
“既是中毒,大夫一定会查出来的!”
金悦菱赶紧开口阻止道,“不能找大夫,不能……”
只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认定了宿浅尘是凶手,更是想要人赃并获,他们那颗早已在宿浅尘狡辩下而愤怒的心,让他们根本听不进去金悦菱说了什么。
弗远临更是直接开口命令道,“来人,将府里所有的大夫都找来!”
一时间,院子里的众人全都朝着西侧的院子跑了去,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越快越好。
韩孀霖冷冷地看着宿浅尘,似隐忍了多年的恨意终是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只要大夫来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