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皇城,流华宫。
金悦菱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心腹们,一双妩媚的眼睛充满着凌厉。
“你们说……陛下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心腹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回皇后娘娘的话,那日陛下出宫知乎,便是音信全无,现在根本查不到一点的消息,就连萧王爷也是如此……”
金悦菱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置信地摇着头。
怎么会这样……
她知道南方部落蠢蠢欲动,所以才会让人通知南方部落司冥离宫的消息,本来应该是宿浅尘身边的那条狗用命保护下司冥,然后司冥可以平安回宫的才是,可是为什么一晃都是两天了,却是一点司冥的消息都没有!
大殿里的气氛正僵持着,忽然外面传来了宫人的声音,“启禀皇后娘娘,南方部落刚刚派人送来了喜帖,说是明日乃嫡女二小姐大喜的日子,特邀请皇后娘娘前往。”
金悦菱愣了愣,随后连想都没想地就答应了,“去给南方部落回话,明日本宫会亲自前往。”
既然事情出在了南方部落的身上,那她就亲自去南方部落看个究竟!
金悦菱决定亲自前往南方部落的消息,当天晚上
便是传到了韩孀霖的耳朵里,而就在韩孀霖喜不胜喜的时候,弗远临则是阴沉着一张老脸,如同赶赴刑场一般地来到了弗倾的院子。
他是真的不愿意来,但是眼下却不来不行。
只有借着弗歆大婚的因由,他才能够探一探屋子里那三个人的口风,看里面人究竟知不知道一切都是他所为。
如此想着,弗远临当即换上了一副喜极而泣的面孔,推门走进去的同时,便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南方部落弗远临,给陛下请安,给萧王爷请安。”
屋子里,已经能够走动的安庭和容隐,正围绕在圆桌边跟宿浅尘以及司冥还有弗倾一起用晚膳,看着突然而来弗远临,两个人四双眼,直接就喷出了火。
当然,安庭和容隐就是再怒,也不能将所有的事情当面挑明,毕竟现在他们身处在南方部落,与其直接正面对峙,倒不如先平稳护送司冥回宫,再从长计议。
不过不能挑明是不能挑明,但安庭可没想到因此就放过弗远临那个老不修的一马。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南方部落的族长,这个时候过来……怎么?莫不是南方部落连饭都吃不起了,
要过来跟我们蹭饭?”安庭皮笑肉不笑地道。
弗远临老脸一疼,却还是满脸诚恐地道,“萧王爷玩笑了,我是听闻您与陛下都醒了,才特此看望的,萧王爷有所不知,您和陛下昏迷的这段期间,我不曾睡过一个好觉,好在弗缒不负我的嘱托,将萧王爷和陛下照料的如此好。”
安庭听着这话,险些没把刚刚吃进去的饭全都吐出来。
和着所有的功劳还都变成他一个人的了?
这个老不要脸的,果然够不要脸!
容隐对着安庭轻轻地摇了摇头。
弗远临既能做出这种事情,便不是什么善茬,若是此番太过针对,难免这只老狐狸会察觉到什么,从而他们反倒是不好脱身。
安庭虽然不解气,却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巴。
弗远临见此,又转头看向了司冥,老泪纵横地又道,“没想到那些悍匪竟如此的胆大包天,对陛下都敢痛下杀手,不过陛下放心,那些悍匪早已被我亲自带人全部斩杀,如今他们的残肢也在我的安排下,已挂在街口示众。”
弗倾的脸色越听越是冷了下去。
那些所谓的悍匪,只怕都是曾经受命于他父亲的族人才是
,结果没想到,那些族人拼死为了达成父亲的意志,结果却在死后被父亲以悍匪挂于街头示众,就连死都是要遭受万人唾弃的。
不过……
父亲如此做的滴水不漏,想来就算是陛下也是再无话可说了才是。
如此想着,弗倾担忧地朝着司冥望去,结果只是一眼便是愣住了。
司冥确实没有说话,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意思,那双蓝眸甚至是连看弗远临一眼都没有,从头到尾都在专心地挑着面前盘子里的鱼刺。
屋子里,忽然就安静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着司冥的举动,不知他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弗远临跪在地上,脸上虽还挂着泪痕,但心里却已经开始了不屑地发笑,只怕乾元王朝的皇帝如此回避,是因为无话可说了才是。
然而!
就在所有人都在好奇司冥下一步会如何做的时候,却见司冥竟是将剥好的鱼肉,统统地放进到了宿浅尘的碗里。
“多吃些,这次辛苦你了。”司冥的声音很轻却也很暖。
宿浅尘点了点头,沉默地吃下了鱼肉。
司冥的视线却并没有从宿浅尘的身上移开,而是顿了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