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青棠的指责,那宫女还没来得及说话,跪在一旁的其他宫人却是纷纷地开了口。
“青棠姐姐为何要如此污蔑弗缒娘娘?”
“启禀皇后娘娘,奴才也可以作证,弗缒娘娘并没有跟谁走得亲近。”
“若是非要说弗缒娘娘跟谁亲近,只怕就只有萧王爷一人了,皇后娘娘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找萧王爷来对质。”
跪在地上的宫人们,齐声拥护者宿浅尘,目光坚定,毫无动摇。
她们自从进了宫开始,便是整日被主子责骂,稍有不慎便是被遭到一顿的毒打,她们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因为她们知道,当奴才的就是如此。
但是弗缒娘娘,却是让她们知道她们还是一个人。
她们永远都无法忘记,那日在思翠斋时,弗缒娘娘是如何认真仔细地找寻死去宫人的骨头,又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叮嘱宫人,将他们好生下葬的。
如此的好主子,他们虽没有那个福气侍奉在身边,但是他们却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的阴谋诡计给伤害了。
弗缒娘娘是他们心中的一道光,谁也无法熄灭!
青棠怎么都没想到,这些一向贪生怕死的奴才们,竟会如此的齐心协力,她那指向宿浅尘的手渐渐开始颤抖,那还想要栽赃宿浅尘的话,也
是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再是吐不出一个字。
就算她再怎么想栽赃又如何?
孑然一身的她,如何跟那一条心的十几名宫人争辩!
再看那坐在软榻上的金悦菱,别说是眼中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了,就是连原本那满满的期待都龟裂到了粉碎。
她哪怕恨得牙痒痒,却还是想不明白,这个贱人究竟给这些奴才下了什么迷魂药。
为何这些只顾着自己荣华富贵的奴才们,此时此刻会如此的齐心协力,甚至是连摆在眼前的前途都弃之不顾!
“你们都是疯了么?竟然为了一个丑八怪而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们一个个不知好歹的死奴才,看我不将你们都砍了!”霜琴满脸惨白地大喊着。
她本就在软榻上因为中毒而疼的死去活来,如今见这么多人都帮着宿浅尘,更是怒火攻心气得头发都是快要烧着了。
“虽然臣妾不知霜琴姐姐为何如此想要污蔑臣妾和弗缒妹妹,但是臣妾愿意以人格担保,弗缒妹妹确实从未曾亲近过臣妾。”一直静默着的筱宁忽然开了口。
可是这话,却是听得金悦菱更加恨到胸口疼。
怎么回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眼下竟是连筱宁都开始帮那个贱人说话了?
筱宁不顾金悦菱的诧异之
色,忽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皇后娘娘,既然霜琴姐姐非要栽赃一个人才肯罢休的话,臣妾愿意承认一切的事情,只求不要让此事再牵连了弗缒妹妹。”
这话,只有筱宁自己知道,她其实是说给宿浅尘听的。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恳求。
金悦菱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头都是磕出了血的筱宁,气得几乎快要抓狂。
宿浅尘!
贱人!
宿浅尘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将金悦菱的憎恨尽收眼底,唇角无声地勾了勾。
她当然清楚金悦菱现在的怒火攻心。
但就是再生气,也得给她忍者!
金悦菱看着宿浅尘那得意的唇角,恨得险些咬碎了满口牙。
好,很好!
金悦菱将目光再次落向筱宁,既然这个傻子愿意为那个贱人去死,那么她便是成全了她。
“来人!将筱宁娘娘拉出去,即刻送往燥寒宫!”
“是!”
“还有,此事之大,只怕与柔福宫的其他奴才也脱不了干系,将柔福宫所有的奴才一并带出去问斩!”
“是!”
又是些许的侍卫冲了进来,这次将那些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也是一并围住了。
金悦菱目光阴冷地看着与自己作对的所有人,既然他们都愿意帮那个贱人,那她就让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你,你想要干什么?”软榻那边,忽然响起了霜琴的惊呼声。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刚刚还站在前厅中央的宿浅尘,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来到了霜琴的面前。
宿浅尘不顾霜琴的惊慌之色,伸手按在了她的脉搏上。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霜琴虽有勇气陷害筱宁,归根结底却还是个贪生怕死的货,她体内确实有毒,但计量少的根本不足致命。
“你这个丑八怪别碰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你还想要继续毒害我不成?”霜琴疯了似的想要挣脱出自己的手腕。
筱宁和那些跪在地上的宫人们,都是心惊着此番宿浅尘的举动。
不管宿浅尘想要做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