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尘,弗缒的结局并没有意义。”容隐叹气道。
“我要等到这术法之中历史的结束。”宿浅尘一直没有说话,是一直都在思考都在分析,就算是这术法的凝聚者,也要等到这术法之中的历史轮回到了尽头之后,才会打开此术法,可见在历史尽头也是这术法最为薄弱的时候。
或许只要她能够走完这一生,便是可以找到冲破这里的办法。
“你所说的我也想过,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小尘,你确定你真的能够熬到这历史的结束?”容隐的心忽然剧烈地疼了起来。
弗缒的一生本就已经足够凄苦不堪,其结局更是无人可知,他不想让宿浅尘去承受那本不该属于她的痛苦,更害怕宿浅尘死于这无止境的折磨之中。
而若是宿浅尘当真死在了历史的漩涡里,便要再等到术法之中下一次的历史轮回。
说白了,这是一场根本不知道输赢的赌博!
“小尘你再好好想想……”
“小白脸你疯了!”
这次,不单单是容隐,就是一向虎冲虎冲的安庭都有些畏惧了。
明知等在前面的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却还要逆风前行,明知道走错一步便是一切要
重头再来,却也还是要往前走……
除了宿浅尘之外,只怕再无第二个人敢有如此的勇气和胆量了。
“既然金悦菱成心邀请,我总是要看看这个结局的。”宿浅尘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黑眸沉不见底。
安庭看着宿浅尘那坚定到比石头还硬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就他对宿浅尘的了解,一般她露出如此表情,基本上是神仙下凡都拉不回来了。
“一路走南闯北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玩过坐以待毙,那么现在咱么就眼巴巴地一点点将弗缒的一生按部就班?”
宿浅尘的唇角却是忽然扯出了一丝笑意,“如果只是结局相同的话,那么过程究竟如何便无所谓了。”
安庭琢磨了半天,“这话……”
是什么意思?
容隐则是笑着道,“这次我倒是知道小尘想要如何做了。”
深夜子时,皇宫内各处寝宫早已沉浸在了夜色之中,唯独皇帝所居住的雍华宫仍旧灯火通明一片。
在皇后的交代下,宫内所有的太子均是全部聚集到了雍华宫照看皇帝,皇后更是深夜亲自出宫前往北方部落,取得万年山参回来给皇帝调养身体。
容隐匆匆赶回雍华宫时
,筱宁和霜琴双双站在院子里,两个人是真的担心身为皇帝的司冥的安危,双双哭红了眼睛,哪怕是寒风瑟瑟,也是站在院子里不愿意离开半步。
奈何那看守雍华宫的侍卫完全不准许她们踏进寝宫半步,更是直接驱赶道,“两位娘娘还是请回吧,皇后娘娘有命,除了太医之外,任何雍华宫之外的人,都是不得进入雍华宫的。”
霜琴和筱宁听此,是嫉妒更是怨恨。
想当初皇后刚刚嫁进皇宫里的时候,皇帝也是突然昏阙了过去,她们也是如同现在这般匆匆赶来,却是被皇后挡在了门外,她们就这样站在院子里,眼睁睁地看着皇后贴身照顾了皇帝三日。
三日后,皇帝是醒了,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却是再也不愿亲近她们。
“那个时候若不是皇后跟陛下说了什么,你我怎能失宠?现在皇后又想仗势欺人的在陛下面前独揽贴身侍奉,让陛下记得都是她自己的好。”霜琴恨恨地咬着牙。
“我们只是担心陛下,让我们看一眼就好。”筱宁拉了拉霜琴的袖子,对着那侍卫笑着道,就算她们知道皇后想要独宠又能如何,皇后就是皇后,她们
根本无可奈何。
侍卫已经没了耐心,正要直接撵两个人走,容隐则是开口道,“两位娘娘是主子,就算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也轮不着咱们当奴才的驱赶,既然两位娘娘不愿意走,便去搬两把椅子过来吧。”
侍卫深知容隐是皇帝身边贴身的宫人,不敢得罪,只得吩咐人取了两把椅子,一直闹着想要见皇帝的筱宁和霜琴更是仗着自己是主子的身份,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哭诉着。
容隐趁着筱宁和霜琴在院子里闹得正欢时,带着身后的小太监朝着雍华宫的正殿走了去,并趁着无人注意时,推开寝宫门,让身后的小太监一个人溜进了寝宫。
等寝宫门再次合上,那小太监缓缓抬起头,正是宿浅尘。
安静的大殿内,飘散着龙涎香的香气。
硕大华丽的龙榻上,司冥正闭目沉睡在其中。
宿浅尘快步走过去,单手按在了司冥的手腕上,黑眸渐暗,却好像又不相信一般,再次以银针依次扎入进了司冥几处穴道,最后才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轻轻塞入进了司冥的口中。
看着依旧躺在龙榻上毫无知觉的司冥,宿浅尘的眉渐渐皱紧在了一起。
司冥
的意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