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们不敢说……”
宫女们心惊胆战地在地上跪着,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宿浅尘,似是在畏惧着什么,又好像是在恐惧着什么。
皇后见此,似是有些心急地走到了司冥的身边。
“你们几个一直侍奉在本宫的身边,怎得如此的不懂事?若是今日那汤羹烫伤了弗缒妹妹可如何是好?”皇后说着,那一双白柔的手,便是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司冥的肩膀上。
宿浅尘看着那双鸠占鹊巢的手,眸色一片暗沉。
“皇后娘娘息怒,不是奴婢们故意的,是,是……”跪在地上的那些宫女们,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又不敢的模样。
皇后疑惑地皱着眉,半晌才又道,“你们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陛下就坐在这里,你们有话大可以直接说,若是当真你们有什么隐情,不要说本宫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就是陛下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司冥静默着,虽然没有赞同皇后的话,却也没有反驳。
那趴在地上的宫人们又是颤抖了半天,才如同豁出去了一般,纷纷抬起头朝着始终坐在一旁的宿浅尘看了过来。
“是弗缒娘娘,是她故意绊……”那当先开口的宫
女,本是一脸的惊恐之色,可是话还没说完,便是忽然话锋一转又道,“是她,一定是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故意在桌子下面绊了我们!”
“哈哈哈!”又是一个宫女忽然开口大笑了起来,“这个贱人哪里有这个胆量?是我悄悄绊了你一下,为的就是能够让你将那滚烫的汤羹全部倒在她的身上!”
“没错,这样一来,只要我们咬死说是这贱人绊倒了我们,陛下便是一定会给这个贱人的治罪的!不过就是丑陋的贱人,长得还不如我们有姿色,凭什么能够进宫侍奉陛下?凭什么能够当这宫里的娘娘!”
那些跪在原本惊恐的宫女们,一个个变得面目狰狞,她们一口一个贱人地喊着,而她们的眼睛则是再明显不过地全部盯在宿浅尘的身上。
皇后惊愣地看着那些跪在地上,如同着了魔似的宫人,竟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是这样的?
她特意精心布下了这个棋,就是想要让这些宫人只认是那个贱人故意绊倒了她们,这样她便是能够顺水推舟地当着司冥的面诉苦,一定是这个贱人对昨日自己将司冥叫到流华宫而心存怨
恨,所以故意陷害她身边的宫人。
可,可是现在……
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而现在最可怕的是,那些宫女们对宿浅尘的恶言恶语还在继续着。
“不过就是一个南方首领的长嫡女而已,如何与我们皇后娘娘相比?就凭你这种贱人也值得让我们皇后娘娘浪费心思?”
“想要勾引陛下,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若非你不是南方首领的女儿,别说是进宫侍奉陛下了,就是连给我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如此的丑陋不堪,其貌不扬,若非不是昨日皇后娘娘假装头风发作将陛下请到了流华宫,就凭你这丑东西还真的爬上了陛下的床榻了呢!”
“都给本宫住口!”后知后觉地皇后,当即大喊出声。
像是生怕那些宫女们再是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甚至是连司冥都顾不得了,直接冲到了那些宫女的面前,将那些宫女一一踹倒再了地上。
不能再让她们说下去了,绝对不能!
这些宫人都是她贴身侍奉的奴才,她们所想的所说的,若非没有她的纵容,她们又怎么敢?
正厅门口,那个才刚还趾高气昂将宿
浅尘领进流华宫的太监看傻了眼。
这些宫女平时侍奉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各个都是机灵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冲动,现下那一个个跪在地上指着弗缒娘娘谩骂的模样,说白了跟暴走又有什么区别!
皇后娘娘却是一直对各个宫的娘娘们心里有排斥,但是这些话却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尤其是当着陛下的面啊!
那些宫人们在皇后的踢打下,倒是渐渐清醒了过来,而终是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的她们,早已是吓的连头都不敢再抬起。
如果说刚刚她们想要陷害宿浅尘的时候是假颤抖的话,那么现在她们那一个个抖如筛糠的模样,便是真哆嗦了。
她们也不知道她们刚刚怎么了,明明那些话是她们刚刚在院子里悄悄议论的,明明那些话她们在进门的时候都已经藏在心底了啊。
可怎么就偏偏全都一个字不差的给说了出来。
“陛,陛下……”皇后心虚地朝着司冥看了去,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皇后刚刚可是说过,这些奴才都是皇后贴身侍奉的人?”司冥淡声开口,俊美的面庞让人看不出喜怒。
“臣
,臣妾……”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