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撵车上的金悦菱,看着那目光渐渐的轻浮,唇角无不是挂起嘲笑的各个宗门的宗主们,本愉悦的心像是被狠狠戳进了一根刺。
她今日让这些宗主们前来,是想要让这些宗主亲眼看着她是如何得到幸福的,而并非是让他们来嘲笑她的!
如此想着,金悦菱忽然朝着身边的司冥靠近了些许。
“司冥你可是看见了?这些人都是来给我们贺喜的,你开心吗?”金悦菱说着,抬手抚摸向了司冥那冰冷的面庞。
这样能碰触到他的感觉真好,没有人知道,她守着只能看见他却无法碰到他的日子是多么的崩溃。
不过现在好了,在那个人强大的灵压下,就连司冥封印在周身的玄冥真气都有所减弱,正因如此她才能够如现在这般的靠近在他的左右。
“司冥,马上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没有人能将你我再次分开。”金悦菱的手,在司冥的面颊上流连忘返。
空地上,各个宗门的宗主们见此,均是皱起了眉头。
他们并不知道司冥为何会凭空出现,但司冥如今的这幅模样,很明显是对外界的一切没有任何感觉,而金悦菱竟是趁此拉着司冥大婚,且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如此
的种种,在场的所有人只想说三个字,不要脸!
男人不要脸他们见得多了,却从不曾想到,原来一个女人若是不要脸起来,竟是也能够做到如此!
金悦菱到了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周围其他人的目光了,在各个宗门宗主的注视下,她缓缓起身靠近司冥,看着那朝思暮想了三百年的面容,再是情不自禁地附身吻了去。
她等待着这一刻等得实在是太久了。
久到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嗖——!”
一道黑色的灵法,如同一枚锋利的匕首般划破了空气,直朝着金悦菱的方向破风而来!
距离司冥唇只有一寸的金悦菱被迫闪身后退,那黑色的灵法便是擦过司冥的唇狠狠钉进了大殿的柱子上。
黑色的灵法连根没入,很快,那八米粗五米高的柱子便是由内向外出现了裂痕。
“轰——!”
伴随着一声闷响,那柱子竟是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轰然倒地,摔成了无数的碎片。
这一招,根本没有半分情面可谈,若是刚刚的金悦菱因贪恋司冥的美色而慢上一步的话,别说是双唇会被刮没,恐怕就连脑袋都会被直接削掉!
金悦菱攥紧双手,忍着太阳穴不断跳动
的青筋,转身朝着不远处忘了去,当看见那房檐上静默而站的清瘦身影时,再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憎恨和哀怨,死死地咬住了红唇。
果然,她就说,宿浅尘这个贱人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上界!
空地上的其他宗主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们后知后觉地顺着金悦菱的目光,寻找到那抹站在房檐上的身影时,无不是惊艳的愣住了。
那是怎样一张绝美的脸,他们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黑发如瀑,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明明是一双下界最为低等的黑瞳,却再阳光的照射下如星眸闪烁。
与身着大红喜服的金悦菱相比,她则是穿着一身简单素雅的白色长裙,而那本就带着几分清冷的面庞,更是透出了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
此刻,她便是若天上谪仙般的沐浴在阳光下,那高雅出尘的气质,将精心装扮的金悦菱瞬间压制的黯淡无光。
其实,这张脸在场的各个宗门的宗主们是见过的,早在灵法镜像之内,便是一瞥惊鸿,却不曾想到,如今当她真实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竟是远要比他们曾经在灵法镜像内所见的更加的绝色倾城!
“宿浅尘,你果然来了!哈哈哈
哈!你还真是蠢,就不曾想过今日的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金悦菱压住心里的不适,主动上前一步将闭目沉睡的司冥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里是衍月宗,今日她才是这里的主角!
“占着不属于自己的,就那么开心?”宿浅尘并没有因为金悦菱的话而被激怒,反倒是微微垂眸,反问着。
金悦菱那不过才刚扬起在唇角上的笑容,瞬间被冻结。
她双眼喷火地瞪着宿浅尘,什么叫霸占?三百年前若非不是宿浅尘这个贱人主动勾引司冥,司冥是绝对不会弃他不顾的。
现在的她不过只是在找回自己拥有的,与自己本来失去的!
深呼吸一口气,金悦菱强迫自己恢复平静,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她绝对不能受到这个贱人的挑拨。
“宿浅尘,既你这么长时间一直在上界苟且偷生,今日又何必还要强出头?如果你不出现的话,或许我会看在我和司冥大婚的份儿上放你一马,但是现在你竟如此的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金悦菱冷声哼笑着,灵法渐渐聚拢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