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悦菱心头狠狠一颤。
那刹那,她感觉的身边的空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脖子丝丝地冒着凉气,明明天道者并没有掐住她的脖子,她却窒息的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自从将他带到衍月宗,她便是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可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的清楚?
“你一直不肯离开衍月宗,便是想用自己的气息压制住寒泉沼泽,因为你很清楚,他之所以能够被你抓,并非是你的本事,而是你的侥幸,若不是以你的气息镇压住他,仅凭寒泉沼泽的寒气,你根本无法让他彻底进入昏睡的。”
软榻上的天道者似乎很满意金悦菱那因为恐慌而扩大的瞳孔,磁性相参的声音,透着渗人的冰冷笑意。
“您究竟是……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金悦菱知道,既然这人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便不是诈她,若是她再狡辩,只怕真的再没有一丁点的活路了。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面前这个男人对他的滔天恨意!
“从他来到衍月宗的那一刻,你别忘记了,虽然我一直都在闭关,但是衍月宗是我一手建立而起,其内所有的变化又如何瞒得过我?”天道者哼哼地笑着,上挑的眉眼透
着刺骨的寒意。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气息,哪怕是过了三百年,他也能够敏锐地捕捉到!
“我知道您憎恨他,所以才一直不敢跟您说,本来我打算等着抓到宿浅尘那个贱人之后,再用此事将功补过,可,可是没想到……是那个贱人的错,都是宿浅尘那个贱人的错,若是她敢正面与我相抗衡,我早就将她踩在脚下了!”
金悦菱哪怕是到了现在,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归根结底是宿浅尘那个贱人太过狡猾。
“我确实是不想再看见他那张脸,但我却从没说想要阻止你什么,你又何必如此的惊慌?”天道者笑看着金悦菱,眼中阴晴不定。
金悦菱胆战心惊地看着那人阴冷的面庞,实在是不知这话的真假。
几十年前,她如往年一样招收弟子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姓沐的弟子,哪怕她心里很清楚,那个姓沐的弟子只是声音有些像他,可她还是忍不住的将那个姓沐的弟子当成了他的替代品。
在衍月宗内,她给了那姓沐的弟子极大的权利,并且亲身教授他灵法,哪怕她心知肚明那姓沐的弟子人品有问题也在所不惜。
当时她只是想要一个属于那个
人的替代品,以此来慰籍而已。
结果没想到,最终那个姓沐的弟子却尸骨全无,只剩下一滩血泥!
而这这些的罪魁祸首便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天道者!
“只要他永远不再靠近魔尊,管他跟谁在一起又与我何干?倒是你……”
天道者说着,再次将视线落在了金悦菱的身上。
“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若是此番你真的能够彻底让魔尊彻底从我的面前消失,我便是准许你跟他永远在一起又如何?”
金悦菱惊得一愣,眼中惊喜参半。
坐在她面前的天道者,连长得像他的人都容不下,真的能够准许她和他在一起吗?
可若是说这世上只有一人能够有逆天之力让他跟她在一起的话,那么除了面前的这个人之外,再是找不到第二个!
“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错过了,便就再也没有第二次了。”天道者似乎是看出了金悦菱眼里的犹豫,似笑非笑地道。
“只要能为您效力,我义不容辞。”金悦菱眼中的狐疑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般的坚定过,更没有像是现在这般对未来充满着向往。
就算是赌好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哪怕让她赔上她的半条命,她也在所不惜!
天道者似乎对金悦菱的答案并不意外,他再次勾了勾手指,金悦菱便是被那股强大的灵压带到了面前。
“你且记得……”
金悦菱听着那不断吹进耳朵里的话,连大气都不敢出,一直到那人将话全部讲完,她竟是呆滞的久久无法回神。
果然,在这个世上能够帮助她的只有面前的这个人,只要她按照他所交代的做了,她便真的可以跟那个人在一起了。
永生永世,谁也无法分开他和她分毫!
半个时辰后,金悦菱终于迈步出了屋子,那个人则是仍旧坐在软榻上,一双明目如同群星点缀般的璀璨,可眼底闪烁着的寒光却是那样的让人心口发凉。
“你还真的打算成全了金悦菱?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似乎是恨不得他死的,怎么现在反倒是改变主意了?”软榻上的天道者开口冷冷地笑了,只是此刻从他口中发出的却只有尖锐刺耳的女子声音。
“若是将他困在那里,他哪怕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天道者再次开口,这次则是阴沉的男子声。
“我就说你绝对不可能费尽心机的让